“哦”了聲。“嘖”姜玉陽一邊扣扣子，一邊走到王毅面前，心煩道：“說話不能抬著頭看著我好好說？以前的氣勢跑哪了？！”王毅依舊面無表情，偏過頭，淡淡道：“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姜玉陽伸出手，一把抓住他額頭的頭髮，頭髮還沒有幹，水淋淋的，姜玉陽一用勁，就把王毅一直低著的頭拉扯起來，水從他的手指間順著王毅的額頭流下來，滑到王毅眼角時，姜玉陽用空著的另一隻手大拇指輕輕抹去了，看著就像溫柔的給對方擦眼淚的情人一樣，他注視著眼前惡狠狠瞪著他的眼睛，心裡的煩躁減了一大半，勾起嘴角道：“現在天氣還是挺涼的，頭髮要吹乾，不然明天就會感冒。來我給你吹乾，再走。”王毅被很大的力道抓著頭髮，動彈不得，反抗不得，就沒說話。姜玉陽放開手，走到洗手間拿吹風機，出來時，王毅還是站在那，他挑眉，快步過去，拉住王毅的手腕，拉向床那邊，卻沒有拉動，他轉過頭來，皺著眉看著眼前低著頭的人，“怎麼了？”王毅還是重複那一句，“我要回去了。”姜玉陽忽然擰著眉，眼神兇狠，大手箍住王毅的下巴，冷冷道：“你是復讀機？只會重複這一句？”王毅因為剛/經/歷/過激/烈/的/情/事，身體十分不舒服，頭疼，腿軟，蒼白著張臉，眼睛紅紅的，被迫抬起下巴，下巴上的那隻手彷彿要把他的骨頭捏碎了，他咬著牙又說了句：“我不舒服，我要回去。”姜玉陽忽然回過神，眼前的人紅著眼眶，臉色慘白，他像被燙了手似得，快速抽回了手，眼睛瞥向別處，語氣溫柔道：“我幫你吹乾吧，不然會感冒的。”王毅聽著這語氣，心裡一軟就答應了。 目送王毅，直到看不清背影，姜玉陽才關上門，背靠著門，緩緩滑坐到地上，他用手背蓋住自己酸澀的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胸膛不知被什麼堵的嚴嚴實實的，“我這樣做真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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