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待自己。
明樓疼他。分明赤誠一片,容易感知。
在異國他鄉,結識的人反而變多,因此意識到自己少年時代的目光確實過多地只停駐在大哥的背影上。明樓光芒耀眼,他要不在身邊,才看得見其他人。明誠發覺自己其實也擅長與人交際,只要學得明樓素日的三分,便足夠長袖善舞。
。
有討厭的人,有喜歡的人。明樓說得沒錯。
這個法國大革命的起始地氣氛不似國內壓抑,巴黎甚至也塞滿來自中國的各路進步青年。明誠漸漸變得活躍,組織活動,參與演講,意氣風發,像是把自己過度乖順循規蹈矩的學生時代彌補回來,只恨不得有機會振臂一呼拋頭顱撒熱血。
交上的異國女友說他,你看起來像個革命者。
他在巴黎的陽光下大笑。
這裡風景極好,他有時陪女友沿塞納河散步,看到中意的風景會記著,回去後如果還想得起,就畫出來。畫得得意的還會寄回家去,博得明鏡幾句誇獎。女孩問他為什麼不索性帶畫板出來寫生,他說不知道怎麼覺得眼睛直接看到的也許狹隘,如果要寫實不如拍照,留在心裡的才是更廣闊自由,屬於自己。說只說到這裡,但其實除了畫作本身,他自覺畫的過程才更私人,能拿出來的已經是修飾完整可袒露的情緒,別的不想被看見。
他並不是畫家,這只是一項娛樂而已。
他忽然想起明樓。
小時候明樓講過的話,一遍遍想到現在,從前不懂的,有時候忽然就通透。明樓顯然早知道他會明白,即使現在他也長大,孤身在外,仍然像被大哥引導照亮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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