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身邊的侍衛,為何反而出手幫我?難道這老傢伙的厚顏無恥,連身邊最親近之人也看不下去了麼?”
自此柳狐對屈方寧另眼相看,飲馬埋灶、紮營歇宿時,常請他過去對弈。柳狐智計絕倫,佈局深遠,如蛛索亂麻,迷霧重重;屈方寧卻氣勢鋒銳,咄咄逼人,善於快刀痛斬,剝繭抽絲。二人棋力堪堪相當,各有勝負。須知人生在世,將遇良才,棋逢敵手,那是最可遇不可求之事。一來二去,漸成慣例。柳狐先幾日還口蜜腹劍地挑撥幾句,屈方寧聽得老大不耐煩,單刀直入道:“柳狐將軍,您要打口舌官司,屬下定當奉陪。只是屬下一心不能二用,且先收了棋罷。”便欲攪亂棋子。柳狐連忙張開手護住棋盤,笑道:“屈隊長言辭犀利,何必擠兌我一個老頭子?在下不談國事就是了。”如此半月有餘,二人對對方起手、佈局、徵引、收尾之勢都深諳於心,彼此暗暗佩服。談笑間互相點撥伏筆,更是獲益不淺。這日柳狐心情極佳,落子之時輕哼小曲,連帶棋風也磊落了不少。屈方寧打趣道:“將軍何事開懷?”蘇音在旁一字一頓地答道:“鶴駒,來了。”說著,向天山方向一指。柳狐笑吟吟道:“鶴駒是我從前做祭司時的坐騎,陪伴我身邊多年,不幸歿於徵途。在下不能忘情,四處尋訪,終於在月氏以北捕獲一匹,善加馴養,算是一了多年心願。”屈方寧好奇心起,道:“將軍既如此說,想來定是世所罕見的神駿寶馬了。”柳狐謙虛道:“哪裡哪裡,馬馬虎虎罷了。比鬼王殿下胯下越影,倒也不敢妄自菲薄;比屈隊長從前那匹白馬,可就差遠了。屈隊長如不嫌棄,明日便與在下一同品評品評如何?”次日午炊時,果見柳狐騎著一匹毛色雪白、頎長俊美的馬兒過來了。屈方寧遠遠望見,便喝了一聲彩:“好漂亮的馬!”及近一看,只見這馬兒鬃毛短柔,一身純白,脖頸、尾鬃卻漆黑如墨。顧盼之間,凌波出塵,真如一頭仙鶴相似。一時觀者如堵,嘖嘖驚歎。柳狐在屈方寧身前停下,含笑道:“屈隊長,你看也還使得麼?”屈方寧一翹拇指,示意無可挑剔。柳狐微一俯身,低聲道:“比隊長寶駕如何?幾時比較一下腳力,也是人生快事。”屈方寧覷著他無聲一笑,道:“屬下身邊幾件像樣物事,都是鬼王殿下所贈,將軍又不是不知。如今都已歸還,赤手空拳,拿什麼與您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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