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物,又從一疊褪色的衣物中取出一柄五尺多長的金骨朵手杖。屈方寧好奇地接過,甫一入手,立馬打了個趔趄,叫道:“好重!”
御劍笑著捉住他背心衣服,把他帶回身邊:“這是我母親昔年所持之物,通身黃金所鑄,重九十五斤。往地下一頓,全城無人敢噤聲。捱上一頓打,身上半個月都沒知覺。”撫摸著杖頭龍藤,目光中流露出懷念之色。
屈方寧又吃了一驚:“你也捱過打?”
御劍哂道:“小孩子哪有不捱打的?”看著那手杖,似是嘆息了一聲:“從前最怕捱打,只想快些長大。現在長大了,想再挨一次打,卻是不能的了。”
屈方寧鼻腔一酸,淚水幾乎湧出眼眶。
御劍撫摸杖身一處陳年血跡,回憶道:“我母親一生極少展露笑容,就是我大婚之時,她也只在座前扯了扯嘴角。那也並非心中快樂,只因我第一任妻子是鄂尼族長的女兒,她身為主母,總是該笑一笑的。”
屈方寧性情活潑,大哭大笑都是家常便飯,實難想象世上還有如此冷漠之人,不禁想:“幸好你這點不像你母親。”即道:“難道……老夫人一生之中,就沒有歡喜開顏的時候?”
御劍似被他勾起往事,目光暗了下去,聲音也漸漸低沉:“有。只有一次。”
他目光落在杖頭,心神卻不知到了何處,緩緩道:“我十六歲那年,我族與烏倫族爭奪嘎達斯草場落敗,御統軍死傷過半,舉族倉皇東遷。萬餘族人扶老攜幼,趕著牛馬、羊羔,向中部重鎮珠蘭塔娜逃亡。珠蘭城城關如鐵,一旦進關,千軍萬馬亦不能奈何。烏倫深知利害,派遣追兵數萬,緊跟其後。我和亭西負責斷後,一天吃睡皆在馬背,無片刻閤眼之時。小亭鬱當時剛剛出生,小小的一個人,哭聲卻大得很!深夜大帳之中,看著疲憊之極的殘兵,聽著嬰兒啼哭之聲,實不知是何滋味。大哥這一輩子,以當時最為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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