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會做的。
這麼多年過去,誰知道寶蓋頭手裡又捏著些什麼東西?會不會拼著性命拉自己下水?
如果不交呢?
那最好了,就看於老領導肯不肯押上更多的砝碼?
沒錯,這是一場豪賭。
押上徐泰陽、段潮、萬長春的全部,賭他們誰先把誰拖下高椅。
“我他媽千方百計把你剝出去,你自己削尖了腦袋往套兒裡鑽!”
段潮看徐泰陽被刮成毛寸的腦袋,揪著他的領子使勁兒晃。
自由活動時間,被徐泰陽直接推著進了小活動室。門一關,敲幾下門板當做訊號,管教在小窗邊上瞄了一眼,當沒看見。
“跟你說了別救別救,你瞎啊?!你不認字啊?!”
“我還有幾天就他媽出去了你進來幹屁啊?!”
徐泰陽剛要張嘴,段潮拎著他領子又一晃,“別他媽說幹我屁股!不給你幹!告你強姦信不信?!”
“段潮,”徐泰陽抓了他兩手
“我想你了。”
這一句把段潮所有責罵都堵回去了,也忘了要“收拾他雞巴”。
徐泰陽就勢把他牆角一推,親上他的嘴。熟悉的氣息一覆蓋上來,段潮就沒脾氣了。
特殊的環境和氣氛讓情慾格外濃郁。
唇舌的深入和絞纏,沒一會兒就讓下體有了反應。徐泰陽手往下摸,把兩人褲子都扯下來,讓兩根陰莖靠在一起蹭。
段潮雙手早就放開他的衣領,撫著他的脖頸和手感刺刺的腦袋瓜,感覺新鮮極了。
徐泰陽用肉棒蹭他股間,摟著腰往自己身上貼,恨不能揉到身體裡去。
“給不給幹?”
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的,嘴巴還貼在一塊兒呢,說一句話都能咬著對方嘴唇兒。
段潮掐著他後頸,輕輕“呸”了他一口。
前戲很潦草,進入的時候也很痛,可段潮還是很興奮,肉棒都沒軟過。
“這裡可他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估計好幾個條子看著咱倆演GV呢。”
很久沒有嘗過的緊緻包裹,和想了又想的大白腿,徐泰陽一邊親、一邊摸、一邊插,恨不能多生出幾隻手來。
段潮頭抵在牆上,屁股裡被徐泰陽磨了幾次就開始出水兒了,大腿根上讓狗爪子來回的掐,掐得他肉棒也開始出水兒。
“……我怕過呀?”聽他這麼說,段潮吃吃一笑。
“小婊子,有人看著你是不是更騷?”
徐爸爸上線,幾下就給他頂得說不出話來了。
就算他想讓人看,老萬也不能幹啊。早就動了手腳讓人把這會兒活動室的監控給掐了。
摸夠了腿,徐泰陽握住他肉棒擼動,把白白一條脖子啃得都是紅印兒。
“小狼狗……你到底……進來幹什麼?”
雖然沉淪在性慾裡很棒,可段潮還是沒忘記最主要的問題。
結果徐泰陽狠捏了一把乳頭
“時間緊、任務重,幹完再說!”
小狼狗狂起來,還管你在哪兒、在什麼時間?
段潮給他操得“嗚嗚嗚嗚”在喉嚨裡哽咽,手指頭快要摳進牆壁裡去了。
肉棒在腸道里一下下頂著要害蹭過去,再加上被徐泰陽套弄著前端,許久沒有做過的段潮很快就射了。
他轉頭跟徐泰陽親嘴兒,反手抱著那顆腦袋愛不釋手地摸。
徐泰陽沒射裡面,射他腿上了。
段潮“嘖”一聲,拿手指沾了點舔了,“還不如給我加餐呢。”
“出去讓你吃夠本兒,吃到吐。”
徐泰陽白了他一眼,然後就看段潮直接脫了內褲,擦乾淨,完了穿上外褲把內褲揣兜裡了。
徐爸爸覺得這他媽就是活生生的勾引啊。
“小婊子要騷死了你!看守所裡你他媽也不消停!”
兩手伸進褲子裡使勁兒抓屁股,抓得段潮咯咯樂。徐泰陽又不解氣,撩開上衣掐乳頭。
“誰不消停……你才不消停……嗯別捏了!再捏下面又硬了……!”
段潮抓著他手腕,卻沒使勁,就那麼虛虛地握著讓他掐。
徐泰陽也是想起正事兒來了,兩手從乳頭上離開,摟著腰看著他的眼睛說
“我不是來救你的——我是來殺你的。”
60:最後一顆砝碼
“王海潮”只待了七天就出去了。
本來就是小事兒進來的,待不了多長,讓號子裡的獄友羨慕不已。
臨走前放風的時候還請大家抽了根菸。
要知道煙在看守所裡簡直就是奢侈品,號頭每週能管教那兒“談心”的時候抽一根兒,那就算過了癮了。其他人可沒有這待遇,一個月能輪上一根不錯了。
段潮捏了下菸捲,裡面很硬。
他若無其事地放進口袋裡。
“你說什麼……?!”
於老領導盯著萬長春,“段潮——承認殺人了?”
“是的,”萬長春點頭,“突然承認了。”
於老領導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那、那動機呢?”
“事發前對盛典的安排事項起了爭執,產生口角——”萬長春觀察著於老領導的表情,“屬於激情殺人。”
對方似乎還不能消化這個訊息。
萬長春並沒有撒謊。
不管是從段潮的律師那裡,還是上一次的提審現場,段潮本人都是這樣回答的。
“這不對……這太不對了……”
於老領導搖頭,喃喃自語。
針對段潮的犯罪嫌疑疑點重重,這點他很清楚。
雖然也有寧可錯殺不可錯放的念頭,但要是因此徹底斷了線索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段潮為了自證清白,一直都非常配合調查。怎麼進了看守所幾天就突然承認自己殺人了?
“有疑點!疑點太多了!”他想到什麼似的瞪著萬長春,“你們不會就這麼結案吧?”
“當然需要查證他交代的犯罪事實,證據確實、充分才會結案。”
“你們可要查清楚了,殺錯了我不管,但要是殺了一個頂包的來敷衍我,那可絕對不行!我一定追究到底!”
萬長春回答道:“請老領導相信,我們不會冤枉好人的。”
於老領導一聲冷笑:“你們的手段我太瞭解了。程文國案……你以為我不知道?”
看萬長春不做聲,他把手掌往紅木桌面上狠狠一拍
“給我仔細地查!不查清楚不能結案!!!”
段潮在衣物掩蓋下,單手把菸捲搓開,將裡面的微型針管握在掌心裡。
他似乎很焦慮。
午飯時間,他吃得心不在焉,盤子裡還剩著一大半,就被他傾倒在盛裝剩菜剩飯的垃圾桶裡。
沒人看到空掉的針管沉入骯髒的菜湯裡。
紅木
桌上的電話響了。
“喂?”
聽筒那邊的聲音十分嘈雜,救護車的聲音在干擾著對話。
僅僅幾秒鐘,通話就結束了。
內容很簡單:犯罪嫌疑人段潮在看守所中“畏罪自殺”。
他握著聽筒的手不斷顫抖著,連嘴唇都在哆嗦。
是憤怒,被愚弄的憤怒。
他重新撥出了一個號碼
“這就是給我的交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