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老人家,那老人家卻不肯吃,比劃著說她就是饞了想嚐個味兒,但牙口不好吃不動太多。只要了小的那邊。
透過模糊的口音,岑纓才堪堪認出眼前這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是原先獨自居住在他們樓上的陳家奶奶。記憶中她曾有一頭燙捲了的烏髮,臉上皺紋雖多,但面色紅潤,容光煥發,很愛在鬢邊別一枚金燦燦的髮夾,那是她丈夫送的定情信物。他們豆丁點大的時候,常去陳奶奶家串門,吃她大兒子從美國捎回來的巧克力;隨著時日一長,學業漸漸忙了,好玩好吃的東西也見多了,去得次數就少了,某天忽然想念起進口巧克力的味道,陳奶奶的房子早已經空蕩蕩的。父母后來告訴他們那位奶奶被她的大兒子接去了美國頤養天年。
不成想過了七八年又會在國內碰到她,竟蒼老得不成樣子,肉眼可見的乾癟枯萎了,蓬鬆捲髮剪得只剩下齊耳長度,且還是挨著耳朵最上面,再別不住髮夾。原來穿紅戴綠的打扮亦變得樸素了不少,只著一身深棕色的襖子和黑棉鞋。岑纓看得發愣,也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喚道:“陳奶奶,您還記得我嗎?”
老人家反應遲鈍,眼珠子轉了好半晌終於落到他臉上,停了片刻,方緩緩點頭道:“記得,小時候又乖又聰明,次次都考第一。”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像以前分完巧克力那樣颳了刮他的鼻子,咿咿呀呀的讓陸子瞻分餅與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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