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辰睡了沒有。

Q上那辰灰色的頭像在跳動，他點開了。

看著那辰的留言，他愣了半天。

今天那辰去醫院等過他？

他趕緊站起來拿了衣服往口袋裡掏，想給那辰打個電話問問，掏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這幾天都沒有電話。

“靠。”安赫站在原地。

五分鐘之後他穿上衣服下了樓，跑到門口崗亭問保安借了手機。

撥號的時候安赫有些猶豫，他覺得自己可能沒辦法按對那辰的號碼，但讓他自己有些意外的是，號碼撥出去之後他聽到了熟悉的彩鈴。

電話接得挺快，不過那邊“喂”了一聲，聲音卻不是那辰的。

打錯了？安赫試著問了一句：“是那辰的電話麼？”

“是，你是……”

“李凡？”安赫聽出了這是李凡的聲音，“我安赫。”

“安老師啊，你換號碼了？那什麼，那辰喝高了，在我這兒睡著呢，”李凡說，“要不我幫你叫他起來？”

“不用不用，讓他睡吧，我沒什麼事，”安赫笑笑，心裡一陣失落，接著就是一陣說不上來的鬱悶和煩躁，“掛了。”

回到屋裡，安赫開啟電視，坐在沙發裡，叼著煙看著電視發呆。

電視裡重播著挺逗的一個情景喜劇，電視聲他開得挺大，觀眾歡笑的音效在屋裡迴盪著……他還是覺得寂寞。

儘管那辰打亂了他的節奏，破壞了他的平靜，但無論他的感覺是好是壞，那辰都已經一點點滲到了他的生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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