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靠著他低聲唱著：“海島冰輪初轉騰……”

“站直。”安赫推了他一下。

那辰摟著他沒動，還在他耳邊唱著：“見玉兔……玉兔又早東昇……”

“那貴妃，”安赫拽著他的胳膊想把他拉開，“你這跟醉得立馬就要吐了似的，司機見了我們都得踩油門。”

“你走回去麼？”那辰終於鬆了手。

“嗯，我走回去就十分鐘路了。”

那辰想了想：“是上回我去接你的那個小區麼？”

“是。”安赫揚了揚手，一輛出租靠了過來。

“啊！”那辰喊了一聲，手往旁邊燈柱上一撐，彎下了腰，“等我……”

“要吐？”安赫有些吃驚，那辰從出來到剛才都很清醒，連步子都沒打飄，這會兒突然就要吐了？

“嗯。”那辰皺著眉一臉痛苦。

靠到路邊的計程車還沒停穩，司機往他倆這邊看了一眼，一腳油門就竄開了。

“真不講究，”那辰直起身，臉上帶著笑，衝出租車屁股豎起中指，接著又把手放到嘴邊吹了聲響亮的口哨，“這就跑了！”

“你喜歡別人叫你什麼？”安赫看著手裡的存錢罐問了一句。

“那你別叫我過來啊！說什麼生日快樂啊！”那辰晃了晃手裡的存錢罐，之前扔進去的幾個硬幣在裡面叮叮噹噹地響著，“這錢能倒出來麼，開心個屁，全抵消了，能拿出來麼！”

安赫抬起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身邊是偶爾從空蕩蕩的街上駛過的汽車，看著那辰擰成一團的眉頭，他輕輕嘆了口氣，走回了那辰面前，伸手拿過了存錢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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