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矮,從蕭恆一雙手臂當中脫了出去,站到一旁,冷眉冷眼的說了一句冷話。
“孤就要強求,沈家便拿孤如何?”蕭恆笑模笑樣地接了話,半真半假,不知真假,沈文昭也不好發作,只能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殿下,這樣玩笑最好別開。若是沒有其他事,奴才告退了!”。說完抬腳便走,也不看蕭恆陰沉沉的面色。
六月梅雨,天色黯沉帶水汽,蕭恆的臉隱沒在一片灰影當中,只餘一抹輪廓。他留在原地,沒像往常那樣追過去,就是死死盯著那道背影看,目光有如一把裁刀,一刀一刀把周圍的人事物全部裁掉,獨獨留那道背影,捻起來,放在心裡反覆搓,半晌,忽然出來一聲慘笑,他說:“沈文昭,你以為你逃得掉麼……”
這年的七月,皇帝下了旨意,讓沈家的長房長子入朝為官,官還不小,做了個正二品的御史中丞,執掌蘭臺,糾察百官,一時間河間沈家成了朝堂上炙手可熱的新貴。
蕭煜也在這年的七月被教導太子的夫子們“請”過去談了一談。其實也沒談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是說近來太子學業雖然進益頗大,但有時候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老愛黏著沈伴讀,課業間歇老愛說些混不吝的話,開些傷大雅的葷玩笑,還動手動腳的,看著不像話,太子傅是不是出面說一說儲君,讓他好歹收斂點兒。
聽了這番話,蕭煜心裡也不知道從哪處下手,擺明了不能說穿的事,怎麼和這些老傢伙們講?還有,太子這症候,日積月累,幾乎就是沉痾了。現下好歹有皇帝壓著,太子即便有那份心,也還有點兒忌諱,不敢貿貿然出手。一旦皇帝把手上的權放出來,或是乾脆搞個讓位,太子和沈文昭,那就懸得很了。他想,還是得找太子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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