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白玉堂故事的結果,“有傳說他後來又回去了一趟,挖出了埋山外的窩囊將軍的頭,至於他要幹嘛,沒知道了,之後這事情再沒提起。”
白玉堂聽後覺得匪夷所思,另外還有些可疑,就問天尊和殷侯,“照們這麼說,鬼旗從來沒使用過咯?”
“就是因為有用過一次,不然我們也不會知道這個傳說了!”殷侯說著,像是回憶往事,“我們小時候,跟隨銀妖王打過一仗,見過骷髏兵。”
白玉堂驚詫,“你倆說笑吧?”
“真的!”天尊道,“我倆當時還小呢,遠遠看到前方都是騎著骷髏馬的骷髏兵,銀妖王就將我倆藏起來了,還跟我們說了鬼旗的事情。”
“我還記得當時看到了為首那個將軍騎著白馬拿著鬼頭大關刀,但是沒有腦袋!身材倒是魁梧。”
天尊點頭,“我也看到了。”
“那就應該不是同一件事了吧。”白玉堂拿出之前鬼將的那幅圖,給天尊和殷侯看。
天尊和殷侯看了一眼,突然傻了。
“是他!”天尊拍殷侯。
殷侯也點頭,“對!”
“你倆不說沒頭麼!”白玉堂不解。
“是沒頭,但是戴著鬼頭面具和頭盔!”天尊和殷侯很肯定地指著畫面之中的鬼頭,“就這面具,一樣一樣的!”
“也是人身馬腿?”白玉堂追問。
“這倒沒看太清楚。”說著,天尊問殷侯,“看清楚了麼?”
殷侯撇嘴,“看什麼啊,才看了一眼就被老銀拽進馬車了!”
白玉堂又看了看那幅圖,陷入某種沉思……跟方霸怪異的舉動有關係麼?還有那個鬼使……
吃過飯,白玉堂帶著天尊和殷侯去了一趟姚記紙鋪。
此時,紙鋪門前停著一輛馬車,車上放著幾口棺材,夥計們正下貨,往鋪子裡搬。
白玉堂看到馬車前邊,站著一個披散著頭髮的黑衣服老頭,本想到近處的屋頂看看……誰知天尊突然一拽他後脖領子,抓著他隱藏到了屋頂後方。
殷侯皺眉,“他怎麼這兒?”
白玉堂不滿地看了看抓著自己後脖領子的天尊,心說好歹給他個大俠留點面子!幸虧那隻貓沒這兒。
不過聽了殷侯的話,白玉堂就問,“認識的?”
殷侯和天尊對視了一眼,問白玉堂,“你和展昭進過這鋪子麼?”
白玉堂搖了搖頭,將之前包延潛入買棺材的經過說了一下,他和展昭還沒機會溜進去。
“進去必定打草驚蛇!”殷侯指了指遠處,鋪子門口那個正低著頭閉目養神的老頭,道,“他這不是打瞌睡,是聽!”
“聽?”白玉堂皺眉。
“這老頭叫鸛耳,聽過麼?”天尊問。
白玉堂一愣,皺眉,“鬼庭三老裡的鸛耳?”
殷侯點了點頭,“鬼庭是六十多年前洞庭湖上的一個門派,就洞庭仙山之內。鬼庭有三大高手,鸛耳、鮰爪、騏尾。這三兄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都是惡徒。”
“鸛耳內力深厚耳力極好,有他,想要不動聲色溜進紙鋪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倆也不行?”白玉堂問。
天尊搖了搖頭,“這無關功夫好壞或者內力深淺,行走就算悄無聲息,但是不能阻止風動!”
殷侯也點頭,“再輕也架不住家耳力天生好,鸛耳的耳朵是好到一粒沙塵飛過都能聽到的,暗探的話,還是從長計議!”
白玉堂無奈,也不好輕舉妄動,這小小的紙鋪竟然有這麼大來頭的高手坐鎮,看來……裡邊真的藏著了不得的秘密。
之後,白玉堂帶著殷侯和天尊開封府逛了起來。成功阻止了天尊險些迷路二十回後,終於是打發過去了兩個時辰,白玉堂帶著去了皇宮。
……
而此時的皇宮裡,眾人都快等得發黴了。
白玉堂和天尊、殷侯進入御花園的時候,就看到一派奇妙的景象……
近處,展昭盤腿坐石桌上發呆,一旁幾隻漂亮的孔雀正假山整毛,小五趴展昭身邊看孔雀,鼻子上還停了只漂亮的藍色鳳尾蝶。
小四子和簫良兩人在御花園的石板路上畫了格子,正玩兒跳格子呢。
霖夜火靠一旁的一個鞦韆上,邊晃邊打哈欠。
不遠處一張軟榻,公孫蓋著羊皮毯子都睡著了,估計趕路真的累壞了。
再遠處的涼亭裡,趙普和八王爺正下棋呢,小包福給兩人斟茶。
包大人坐一旁喝茶,包延倒是很乖,坐包拯身邊給他爹剝桔子。包大人正問他些什麼,可能是一些家裡的情況,看得出父慈子孝,包大人的大黑臉也對著包延的時候溫和不少。
最微妙是九曲橋那頭,龐吉帶和龐煜、柳公公坐西邊的涼亭。方霸帶著方文方才坐東邊的涼亭。
歐陽少徵躺房頂上正打盹,鄒良坐一座假山上,正用饅頭屑喂荷花池裡的鯉魚,耳朵裡塞著兩團棉花,龍喬廣坐他旁邊也不知道說什麼,就看到嘴一直動。
當然了,最慘的還是影衛們,眾影衛金殿內輪流看守兩具被放冰棺裡的屍體。
紫影打著哈欠犯困。
赭影問同樣打著哈欠的多羅,“南宮呢?”
多羅一攤手,“哪兒都找不見,估計忙著查給龐妃下毒的呢。”
終於,月上中天的時候,陳公公跑來說,“皇上得閒了。”
眾人尷尬地進了金殿。
金殿之上,趙禎正站兩口冰棺中間,左看看,又看看。
包大人帶著龐吉和方霸看到趙禎想行個禮,趙禎輕輕擺了擺手,“免了吧,反正你們也沒把朕擺眼裡。”
包拯嘴角抽了抽,回頭瞪龐吉和方霸。
龐吉覺得挺冤枉,看包拯——瞪我幹嘛?
包拯黑黢黢的臉上一個鄙視的表情——就你們家事兒特多!
龐吉只好瞪龐煜——以後不準去太白居了!不準吃飯不準喝酒!
龐煜無辜臉,反正就是他倒黴,也幸虧姐姐沒事,不然他罪過可大了。
趙禎對公孫點了點頭,“勞煩先生驗屍。”
“臣……有個請求!”
這時,方霸上前一步,急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