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心請教:“如今小王子沂王子都平安了,但龍王帶人出去找還沒回來,依您看,該怎麼辦?”
敖沂聽到這話,不得不調整好情緒,立刻圍過去商量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按你所說,他會先去找瑞瑞,但瑞瑞在這裡,他不可能找到,所以接下來他會去找沂兒。”敖泱緩緩道。
“父王不知道我已經離開,他必定是去龍宮了。”敖沂極為擔心,毅然決然道:“我得馬上帶人去找他!”
期間,敖玄一直理所當然地和伴侶站一起,共同進退,立刻表示支援:“我哥答應留下來給龍後治傷、順便考察西西里,事不宜遲,咱們儘快出發吧。”
容拓出於自己的考量,堅決反對:“不,不妥。讓我去,咱們大王子不能再以身涉險!”
龍後重傷,小王子太年幼,龍王情況不明,這種情況怎麼能讓已經成年有擔當的王長子冒險?
“我必須去!”敖沂已經扭頭讓親衛開始整隊,心想如果連父親有難都不去救、那成什麼人了?他鏗鏘有力地說:“伯父、容叔,我爸爸和瑞瑞就託付您二位照看了。還有……沂海的朋友們,多謝,等我回來,親自帶諸位考察西西里,不管是海里還是陸地,都可以。”
沂海龍族族長慢條斯理回一句:“行吶,我們等著。對了,勞煩看著點兒我弟,他生性不大機靈。”
緊張沉重的氣氛終於輕快了些,不少獸人露出友善的笑意。
“……好!”敖沂重重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聖湖領主一貫話少,但絕對值得信賴,他沉聲囑咐道:“都小心些,家裡我和容拓先幫忙看著,你們儘快回來。”
敖沂感激地一笑,最後看了看仍舊昏迷的紀墨,哄一句:“瑞瑞,爸爸就交給你照顧了,要聽話。”
小龍寸步不離地守在紀墨身邊,苦難最能磨礪人,幼崽也明白了什麼叫責任,他懂事地點頭:“知道啦,哥哥,你去接父王,我們帶爸爸回家養傷。”
“好。”敖沂驀然心酸而柔軟,寵愛地摸了摸幼弟的額頭,在親朋好友和族人的目送下,帶人再次返回東海。
*****
東海龍宮正門
“沂兒呢?你把他怎麼樣了?”極度失望痛心過後,反而麻木,敖白無悲無喜地注視著兄長。
雖然雙方人數相差懸殊,但來人是自家六王子、是西西里海龍王、是曾給己方不少幫助的恩人……東海獸人個個心知肚明,有良知的都在唾棄敖瀚,但他們做不了什麼,只能尷尬聽令,團團包圍了“逆賊”。
敖瀚冷笑一聲:“你覺得呢?”
“放了沂兒,另外,我想見見父王。否則,東海今後別想再得到半顆龍果。”敖白強硬提出要求。
“哈~”敖瀚嗤笑,側頭玩味地譏諷:“你還真覺得西西里是你說了算麼?”
敖白平靜道:“不是‘我覺得’,那就是事實。”
“你——”敖瀚臉色鐵青,在長久的爭鬥失敗中,他心中的手足之情早已經半分不剩,根本接受不了曾經連化形都不能的弱小弟弟竟然後來居上!敖瀚臉色扭曲地笑了笑,惡意滿滿地說:“你知道的,父王一直偏寵沂兒,如今他老人家病得厲害,沂兒孝順,自願留在東海照顧祖父了。父王也總誇你孝順,想必你也願意一併留下來的。”
開什麼玩笑?你想扣留我們龍王和大王子?
西西里海龍衛出離憤怒!
“孝順父母是應該的,但父王一直教導我們要守護好自家族民,所以,我和沂兒不可能留在東海。”敖白不卑不亢。
敖瀚因為侄子暗中脫逃而氣個倒仰,本想發作所有相關人員的,但又被前方一堆大事不妙的戰報絆住了手腳,焦頭爛額暴跳如雷——然而眼下,陰錯陽差的,敖白竟然主動找上門自投羅網了!
看來,他們內部也亂,滿海洋亂竄。
敖瀚的心情總算好了些,傲然下令:“易泰連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立刻把西西里海龍王‘請進’龍宮!”
神啊!
東海獸人滿腹怨氣,西西里海獸人則是做好了戰死的準備,怒斥道:
“你們想幹什麼?後退!”
但敖白在伴侶重傷、幼子失蹤、長子被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是表面看起來的鎮定從容?其實他已經在瀕臨失控的邊緣!
東海獸人無奈,硬著頭皮慢慢縮小包圍圈,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你永遠也不是我的對手!敖瀚解氣快意地瞥了一眼即將被狼狽擰送地宮囚禁的弟弟,轉身要回宮。
大家的注意力都很分散,就在這時,敖白突然一躍而起,滿腔怒火爆發,水繩靈活直取對方頸部,吼道:
“你給我過來!”
說著發狠一扯,將堂堂東海龍王提溜得滿地滾,敖白身邊的親衛個個精銳彪悍,他們早有準備,迅速上前擋住了四方攻擊,將自家龍王嚴密保護了起來。
“啊!呃咳咳——”敖瀚本能地伸手抓撓頸部水繩,狼狽不堪被拽倒拖走。他一出生就是萬眾矚目的王長子,培養的重點在於合格王儲而不是勇猛戰士,所以搏鬥經驗技巧相當一般般,根本不是弟弟的對手。
勝負瞬間顛倒,東海龍衛投鼠忌器不敢下狠手,眨眼就陷入了被動局面!
神!兩個龍王親兄弟之間鬧成這樣,叫底下的人怎麼做?傷了哪個都不行吧?鬧大了就是東海西西里海徹底決裂啊……
衛隊長簡直要哭了,自認無權無能,當即扭頭下令:“快去請王子龍後等人出來!”搬完救兵後,衛隊長絲毫不敢硬碰硬,當然也不敢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炸著膽子大義凜然勸阻道:
“六王子,周圍都是我們的人,您冷靜些,切勿衝動!”
西西里海獸人當即呵斥道:“放肆!你好大膽子,竟敢對我們龍王不敬?恩將仇報的獸人必將受到海神嚴懲!”
“敖白!反了你了,還不放開?”敖瀚要害被制住,掙扎無用,當著眾多人,覺得丟盡了面子,屈辱異常,臉皮紫漲。
“說,你是不是聯合了西海龍族劫殺我們?”敖白輕緩地問,表面看似平靜,其實是暴怒得不知該如何表達,他已經失控。
仗著人多勢眾,吃準對方不敢把自己怎麼樣,敖瀚梗著脖子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敖白,你別忘了,西海是母后的母族,聽說你們在海界大開殺戒,西海龍衛估計全軍覆沒了吧——”
“什麼?西海全軍覆沒?”一聲驚懼尖叫從宮門爆發,老龍後由長孫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