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成為龍侍郎的心腹，但他卻越來越發現，對這位年輕的侍郎有種說不出的懼意。

或許是他多心了吧。閒雅秀麗的龍侍郎怎麼會讓人心生懼意？

衛啟走進了內室。內室裡坐著的一個男子正在擺弄一把硬弓。那硬弓弓形成十字，衛啟曾見過這把弓的威力，這是可以讓婦孺之輩射殺虎狼的一把強弓。衛啟看見這把弓在侍郎手中，沒來由的，心裡一沈。

白皙的手指在弓上游移，侍郎一手拿著一把刻刀若有所思，見他進來，頭也不曾抬起。

儘管侍郎已經升遷到了吏部，但仍然改不了喜歡擺弄兵刃的習慣。衛啟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大人，卑職衛啟參見。”

“天台山伏擊一事，是否已經辦妥？”清朗的嗓音，彷彿帶著似笑非笑的意思，讓衛啟心中一凜。

“北燕潛入的奸細已經伏擊大半，只是……”衛啟沈吟不決。

“只是什麼？”龍靖羽仍然在低頭擺弄自己手中的弓。

“只是那時陛下忽然出現，參將許少炎拼死回來急報，說是……陛下已經被奸人劫掠，不知下落。”

龍靖羽的素來穩健的手忽然微微一震，右手掌心的刻刀忽然割到了左手手指，鮮血從指尖流出，衛啟不由得十分吃驚。

龍靖羽放下了弓，也不去包裹手上的傷口，神情依舊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陛下任性妄為，便也罷了，這次也太胡鬧了些。”

衛啟恭恭敬敬地道：“不知應當如何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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