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應該，也太失敗了。

“嚴以漸，”周許捂著鼻子，儘量不讓嚴以漸知道他哭了，他笑著說：“你很愛我是不是？”

“是。”

“現在來找我了是不是？”

“是。”

“你會一直愛我？”

“是。”

周許聽著笑著，眼淚往下掉。

“我也好愛你。”所以，他不會放棄。

如果這傷害了嚴媽媽他們，那他接受，也去承擔，他會跟嚴以漸一起承擔這件事情，他不會逃避。

“許許？”嚴以漸聽得心都碎了，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在知道周許出事時那種把他震得腦袋當機的驚駭感還殘餘在他身體裡，沒有褪去，他叫著那聲音裡全是對他依賴的周許，一無所知的周許，痛苦得無法呼吸。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點，他就會徹底失去這個人。

失去這個他計劃要與他共度一生的人。

“誒……”在嚴以漸確定他是不是在否的聲音裡，周許應了一聲，他想他可能嚇著嚴以漸了，嚴以漸最怕他出事了，他努力收住眼淚，笑著安慰他：“嚴以漸，我沒事，我沒出事，我就是被車撞破了一點點皮，我已經拿創可貼包住了，現在一點事也沒有了。”

這一次，嚴以漸沒再說話，他別過臉，把頭埋在了車椅裡，無法再發出一字。

周許一直握著嚴以漸跟他通話的手機沒掛，等著他來。

在兩人沒說話的時間，他趕緊去後備箱拿了一身衣服打算換，又想把頭上的創可貼撕了又貼上新的，這樣看起來，傷就顯得不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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