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放大。

林斯真的想斃了她。

季夫人衝上去擋在了季雅面前，季雅愣愣地越過母親的肩看著那沉默的男人，她那時年紀尚小，很多東西不懂，她望著男人的眼睛，像是受了感染似的，忽然很傷心。她伏在母親的肩頭低聲抽泣起來。

雪色的肩章佩戴在她肩頭，陽光下像是一簇白海洋。

林斯終於放下了槍，他有些發怔，像是思緒被抽離出去了，有什麼東西一剎那間灰飛煙滅。

八號檔案進行了修整，在年底推行了，生物實驗基礎的材料改為克隆動物，志願者徵集對整個帝國開放，禁止了後果中包括重大傷殘以及死亡的合同簽訂。

林斯拿到了林裴的晶片。

帝國第一憲章規定，所有人必須從生到死佩戴著晶片，裡頭不僅儲存了許多隱私資訊，更重要的是，儲存著這個人一生的記憶。

林斯記得林裴說要送自己一樣東西。

他調出記憶查看了，林裴在枕頭底下塞了份檔案。

他找到了那份檔案。

林裴給他寫了封特別長的信，扯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典型意識流寫法，廢話連篇，最後一頁的附錄裡夾著紙質婚姻協議，開啟來看，林裴的簽名幾乎要飛起來了，林斯的手頓住了，大約沒能弄到他的身份資訊，協議上有許多留白。

他翻到婚姻協議最後一頁的時候，兩枚戒指掉了出來。

林裴不是多浪漫的人，大約是篤定了對方不會拒絕，反而會面紅耳赤地接受，於是他連戒指都挑的隨隨便便，林斯不知道為何笑了下，他懷疑那戒指尺寸都不對，可套進去的那一瞬間，大小竟是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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