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最終還是坐上去了。
棺材被撓的吱吱作響,兩人面對面坐著,雲姜單手支腮,指腹慢慢敲著柔軟的側臉。
“我是在……”他眯著眼睛,似乎對那些記憶並不深刻,想了好一會兒才搜尋到那一點:“是在火車軌道底下遇到她的。那時候我剛把你送回鄴城,她也應該還沒殺幾個人。”
陸堯眉頭緊鎖。
“就在石橋那邊,她披頭散髮的縮在角落中,哭的像只髒猴子。”雲姜目光柔軟了一些:“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好歹還被領導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也不會哭,就一句話不說,大多數時候誰都不看,也不願意說話。”
“……說我做什麼。”
陸堯活動了一下肩膀,有些不太自在。
他早就已經成人,獨立生活了很長時間。
在鄴城他幾乎一手遮天,沒人想跟他敘敘舊,講講他小時候的事情。
可是雲姜不一樣。
他最脆弱、最無知的那段時間,是在雲姜身邊度過的。那時候他跟剛到鄴城的晏輕有點像,但是他比晏輕更封閉更尖銳,事事都在提防著雲姜。
——他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要提防雲姜,就是下意識去防備。很多年後他跟雲姜很少再見面,偶爾還會忍不住的想起這個問題,想來想去都沒有答案,到最後反而慢慢釋然了。
“在你之前,我沒有跟人一起生活過,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小孩子相處,把你送走之後,我……”雲姜頓了頓,改口道:“後來我遇到了符虞,她哭得那麼慘,只說自己無意中殺了人,害怕被那個人的同伴殺害,問我怎麼才能銷燬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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