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那麼多個春夏秋冬。還想起還有陸麟婚事定下來,是個沒落了的大族家養在嫡妻名下的庶女的那晚,兄弟兩個對燭夜飲,陸麟微微垂頭,眼底一片冰涼,沉默了半夜,最後只對陸質說:“咱們兄弟幾個,只看你了”,心裡又開始發涼。
當日他看著其中一個小廝給陸麟披上披風,然後扶著他上了軟轎,車馬漸行漸遠,看不見人影了,嚴裕安才輕聲叫他:“殿下……”
那天陸麟的叮囑,陸質自己也省的。從此便當真日日按著諱信院的時辰,卯入申出,甚至比在諱信院時對自己還要嚴格。
昨天忙著哄撒嬌的小花妖,已經懶怠了一日,陸質不敢再偷懶。到了書房便將幾個小太監全打發了出去,只剩一個幾乎將自己存在感降到零的嚴裕安在角落裡候著。
陸質為人,其實有些保守的頑固。
譬如很小的時候,諱信院的老師曾經說過:讀書時最宜站著,可戒躁、戒怠。
但他不可能那樣去要求皇子,諱信院的皇子們也不可能站著聽學,那句話只是隨口一說。
可陸質偏就把這句話聽進去了。從那以後,在他自己的書房,陸質就很少坐著。
無論是看書、臨帖,還是工筆描畫,都站在書桌前。
陸質始終認為,做一件事,都當有做一件事的樣子。既然做了,便要全神貫注,耳聽目傾,方得成效。
這一站就是一上午,午間太陽高懸,陸質手上還有半頁描紅未竟。嚴裕安又硬著頭皮湊上去,倒了杯熱乎的茶遞給他,頭垂的老低,道:“殿下,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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