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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珏好戰。
三十五歲時還御駕親征漠北,想要開疆拓土。
於風沙山一戰遇伏。
三天訊息全無。
回來時卻是被人給抬回來的,背上的箭傷早已流血化膿,平日裡那麼囂張威風,計謀算盡的一個人,也被傷的只能躺在床上,面如白紙。
夜裡。
行軍帳中燭火幽幽。
顧傾玉仔細的給蕭珏背上的傷口換藥。
那人半個身子伏趴在顧傾玉腿上,早已閉眼休憩,呼吸平穩綿長。
光是看著他的模樣,就能讓人感到一陣心安。
顧傾玉將蕭珏半褪下的衣衫拉扯好,想把人小心翼翼放平在床上。
半道卻是捧起對方腦袋,在他額上、鼻尖印下親吻。
看著他的目光溫柔如水,眷戀深情。
蕭珏忽然睜開眼眸,面色慘白也是依舊笑意悠遊:“偷襲可不是好習慣。”
顧傾玉:“…………”
蕭珏:“再親兩口。”
顧傾玉扯下面子,當真低頭在他唇上輕輕吻過:“早些睡。”
蕭珏:“抱著我睡。”
顧傾玉:“…………”
蕭珏:“要抱著我睡。”
顧傾玉:“嗯。”
……
等軍帳中完全暗下。
一人道:“快死的時候,忽然想起你。”
“…………,想我什麼?”
“想你大概還不明白我的心意。”
“…………”
“也怪我這人就是這樣,不稀的說。”
“…………,我現在明白了。”
那人輕笑,模模糊糊道:“我自己都是剛剛明白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們一起生活那麼久,或許在將人娶進門的那一刻,這人就在他心中與眾不同了。
往後便是習慣。
習慣這人的溫柔,習慣這人在自己身邊。
他說自己不明白,是真不明白啊。
可又強勢霸道慣了,便是不明白也不能讓人看出一星半點的錯處來。
他總要裝作精明強悍的樣子,讓人無可反抗,讓人低頭馴服。
但這麼多年了。
到底還是有所長進的。
“寶貝,我喜歡你呢。”
“…………”
半晌。
收穫一句。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