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的轉頭瞪了女人一眼,女人似乎清醒了,抿著嘴沒再說話。
祁瀚離開酒店,上車後打電話給了家裡的老管家張忠。
祁瀚稱其為忠叔,他是祁瀚父親極為信任的人,祁家的大小事,祁瀚不清楚的張忠都無所不知。
祁瀚約張忠在一茶廳見面。
祁瀚約見張忠的目的很簡單,他想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對殷鋃戈有所忌憚,他曾當面問自己的父親有關殷鋃戈的為人,但得到的迴應卻是自己父親緊張的臉色,以及強硬的警告,警告自己不要做出任何可能惹惱殷鋃戈的事。
祁瀚覺得奇怪,就算殷鋃戈擁有一片無人企及的商業帝國,可商終究壓不倒官,更何況自己父親還是一市之長,沒道理對一個商人都戰戰兢兢到如此地步。
張忠本不想告訴祁瀚實情,畢竟祁瀚在他眼底還是個涉世不深,帶著股魯莽勁兒的小子,最後卻在祁瀚“想為父親分憂”以及“理解父親難處”等等孝心可嘉的說辭中道出了實情。
快吃午飯的時候殷鋃戈才起床,這幾個小時裡,毫無睡意的溫洋在他懷裡就光眨眼了。
“一起去洗澡。”
溫洋正伸手去拿衣服,結果被一絲不掛的殷鋃戈從床上一把抱了起來。
“你”
溫洋及時收住嘴,臉色緊繃著,怨氣沉沉的模樣看得殷鋃戈沒忍住笑出了聲。
進了浴室,殷鋃戈將溫洋放在兩臂之間,開啟花灑後,像生怕溫洋會逃似的,殷鋃戈一臂依舊環扣在溫洋的小腹上。
“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殺了我。”殷鋃戈咬著溫洋的耳朵,低笑道,“可你殺不了我,不僅殺不了,以後你每天都得面對我。”
溫柔的聲腔,說出的,卻是帶著一絲威脅味道的話。
“為什麼不說話?”
殷鋃戈很不滿溫洋的沉默,掰著溫洋的肩膀將溫洋轉了過來,捏著溫洋的下巴。
溫洋被迫仰著頭。
殷鋃戈看到溫洋眼底明顯不願順從的目光,眉心蹙起,幾秒後卻是一笑,他拍了拍溫洋的臉頰,“學聰明瞭,知道說我不愛聽的話是找罪受,所以就乾脆保持沉默?”
溫洋目光移向別處。
殷鋃戈笑著收緊溫洋的腰,“你這樣簡直就是勾引。”
吃完午飯,溫洋求殷鋃戈放他回家,殷鋃戈同意,但卻派了兩個人跟著溫洋,美其名曰,保護。
上車前,殷鋃戈拉住溫洋,溫柔的警告,“如果你再敢跑去跟那個祁瀚私會,我會讓人”殷鋃戈親了親溫洋的嘴角,笑意柔柔,“閹了他。”
溫洋嘴角抽搐了幾下,臉色漸變漸白,殷鋃戈則很自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七點之前過來,以後,你就跟我住在一起。”
溫洋低頭看著地面,什麼話也沒說。
上車後的溫洋,看著前面駕駛座與副駕駛座的兩個殷鋃戈的手下,最後一絲逃跑的念想也被掐滅了。
車開進小區,在公寓樓下停下。
殷鋃戈的手下並沒有跟著溫洋上樓,下車後,兩人分別在公園樓的前後門守著。
溫洋進了電梯,一臉頹靡的靠在電梯裡,最後只不過是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絕望想,要不報警吧到了所住樓層,剛出電梯,溫洋便看到不遠處,自己公寓門口站著的欣長熟悉的身影。
不知不覺中,驚愕的溫洋已走到了祁瀚跟前。
“祁瀚,我”溫洋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突然覺得呼吸困難他這次又能拿什麼謊言糊弄過去?
祁瀚神色淡淡,他望著溫洋脖底醒目的吻痕,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打你電話沒人接,我只能在這裡等你”
第五十九章 聽你的!
溫洋甚至不敢去看祁瀚的眼睛,他繞過祁瀚開啟公寓,然後側過身低聲道,“進來吧。”
祁瀚突然伸手抱起溫洋,大步進入公寓後,腳往後一勾便將門猛地的關了起來。
受到驚嚇的溫洋叫了一聲,下一秒本能的去推祁瀚,祁瀚不為所動,臉上的表情像是竭力在隱忍著什麼,他走到沙發前,將溫洋一把壓在了沙發上。
溫洋的雙手被祁瀚摁在了頭頂,祁瀚雙目灼灼,目光似憤怒又似痛苦。
溫洋驚恐的看著祁瀚的眼睛,最後似乎從祁瀚的視線中感受到一絲對自己的失望,溫洋默默轉過頭,抿著嘴許久才低喃喃的吐出一句,“對不起昨晚我”
祁瀚突然趴在了溫洋的胸口,雙手緊抱著溫洋的腰,那動作就像一個迷失的孩童急於從母親懷抱裡尋求安撫一樣,溫洋的心一下便軟化到了極點,他緩緩伸手撫摸著祁瀚的頭髮,心口一陣陣的悶痛。
“祁瀚,我我”
祁瀚抬起頭,雙目泛紅,看得溫洋心刺痛不已。
溫洋連忙伸手擦拭著祁瀚的眼睛,慌忙而又哽咽道,“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會很難受。”
祁瀚摁住臉上溫洋的手掌,目光透滿悲傷,“溫洋,你為什麼要騙我?我那麼喜歡你,那麼信任你,你為什麼”
溫洋心一下沉入谷底,看來,祁瀚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我也很喜歡你”溫洋哭著道,“我不想這樣的,祁瀚,祁瀚,我我從來都只喜歡你,我是被迫的,我不想背叛我們的感情,可是,可是我不按他說的去做,我們兩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祁瀚將哭著的溫洋抱進懷裡,輕撫著溫洋的後背。
就像在暴雨中一下子找到了避風港,溫洋摟著祁瀚的腰,臉趴在祁瀚的肩上不停的抽泣著。
漆黑的眸中異光一閃而過,祁瀚嘴角微微上揚,但說出的話依舊透著濃重的傷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是你男朋友,有什麼事是不能讓我知道的。”
祁瀚鬆開溫洋,幫溫洋擦著眼角的淚跡,溫柔道,“殷鋃戈拿什麼威脅你了?”
溫洋抽抽噎噎的抬起頭,“你不怪我嗎?”
祁瀚愣了愣,連忙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怪你,可誰讓我捨不得你,我現在只想快點找到解決的辦法讓你安安心心的陪在我身邊。”
溫洋感動的一塌糊塗,一邊抹著眼睛一邊道,“我一直怕你會嫌棄我,所以才一直瞞著你,對不起祁瀚,我不想騙你的。”
“那快告訴我,殷鋃戈他拿什麼威脅你了?”
溫洋低著頭,雙手緊握著祁瀚著手,終於斷斷續續的道出了他和殷鋃戈之間這麼久的糾葛。
溫洋對祁瀚沒有絲毫的隱瞞,無論是殷鋃戈手裡所掌握的足可以扳倒祁家和溫家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