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哈欠兄
文案:
紮在心底十一年的那根刺,只有一個人能替他拔出…
當單純的守護變成霸道瘋狂的愛慾。
當溫柔意味著失去,偏執的渴望令他開始了不擇手段的佔有。
人越摟越緊,心卻被越推越遠…
可當詭異的真相被揭開,努力堆砌起來的美好又在瞬間,灰飛煙滅…
溫洋:當我遍體鱗傷的愛上你,你卻給了我最狠的一刀!
(一句話概括:這是一頭瑪麗蘇狼和一隻瑪麗蘇羊的故事……認真你就輸了,啊嗚~咩~~)
標籤: 狗血 虐身 虐心 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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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男孩看到殷鋃戈的時候,嚇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殷琅戈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倚靠在一隻大垃圾桶旁,他半睜著眼睛,呼吸吃力,不遠處的路燈光折照在他蒼白的臉上。
那是張異常俊朗的年輕面孔,稜角分明的五官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看上去明明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男孩,但狹長的眼睛透著十足的冷意,給人一張張狂凌厲的感覺,他抬起頭,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男孩。
男孩看上去十分瘦小,身上穿著顏色幾乎褪盡的藍襯衫和黑色七分褲,還帶著幾個顏色突兀的補丁,似乎有些營養不良,露出的兩條胳膊和小腿十分細瘦,腳上一雙破舊的塑膠鞋,肩上斜挎著一隻像是手工做的布包,裡面裝的應該是書,因為布包底下兩個角破損的厲害,裡面書本的白角已經露了一小截出來。
這個男孩全身的家當比起來,恐怕價值還比不上殷鋃戈腳上的半根鞋帶。
這一片是坐落在ec市郊區的困戶區,這裡和ec市繁華區的紙醉金迷形成兩方極端,聚集著許多隨著ec市的發展而被淘汰以及被ec市的奢華吸引,遠赴而來後卻不斷失意的人,這裡到處充斥著貧困不公甚至是犯罪,ec市政府早規劃拆遷開發這一帶,只是因為集居在這裡的民眾數量實在太多,拆遷計劃這才一拖再拖。
這個男孩一看就是這裡的住戶。
“喂。”殷鋃戈冷著臉,盯著男孩恐嚇道,“敢叫人我他媽弄死你,滾!”
男孩害怕了,縮了縮肩膀,但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看著靳南臉上身上的血,許久才如蚊蟲般嗡弱的說,“你流血了。”
未過變聲期的聲音還很青嫩,令人聽不出性別,男孩眨著眼睛,蒲扇般的睫毛顫動著,看著既可愛又無害,殷鋃戈甚至覺得這是個女孩子。
“滾!”殷鋃戈大聲道。
男孩哆嗦的一下,慌不迭的轉身跑開了,隨後靳南試圖扶著牆站起來,可努力的半天也沒成功。
身上的傷實在太多,即便站起來恐怕也走不了多遠,如果再找不到隱藏的地方,遲早會被那些追殺他的人發現。
殷鋃戈將自己的襯衫撕成一條條包紮身上的傷,流血過多給他帶去的虛弱令他幾近昏迷。
這時,巷子深處傳來腳步聲,殷鋃戈警惕的望著黑色的巷深處,喝聲道,“誰!”
只見巷子深處,剛才那個離開的男孩順著牆小心翼翼的走來,兩隻黑溜溜的眼睛如只綿軟無害的小動物似的無辜無害。
“又是你?”殷鋃戈不耐煩的看著他。
“大人們說今天夜裡有雨。”也許是天性膽懦,男孩的聲音諾諾頓頓,像蚊蟲一般,“你受那麼重的傷,如果再淋一夜雨會沒命的,要不到我家來住一夜吧,我就一個人住,我可以幫你包紮的。”
殷鋃戈一臉狐疑的看著男孩,男孩雖然看上去髒兮兮的,但兩隻眼睛卻出奇的清澈。
這時,兩滴雨打在了殷鋃戈的手背上。
殷鋃戈朝男孩招了招手,毫不客氣的使喚,“過來,把我扶起來。”
男孩迅速跑到殷鋃戈跟前將他攙扶起來,男孩相對殷鋃戈來說實在太矮,殷鋃戈幾乎是把他當柺杖支撐著身體。
走了不到十分鐘的路,便來到了男孩的住處。
男孩的住處實在簡陋,如果不細看殷鋃戈還以為這是個破棚搭建的臨時住所,擠在兩幢平房中間的小屋,佔地面積不過十來平米。
推開吱呀的門,裡面的景象也一覽無遺,一張床,一張緊貼著床的櫃子,除此之後都是一些像是拾破爛撿來的紙盒塑膠瓶。
殷鋃戈坐在那張床上,聽著床發出的不堪重負的聲音都有種床隨時會塌的感覺,男孩從櫃子抽屜裡拿出一卷紗布和半瓶消毒水,似乎感覺到了殷鋃戈對自己小屋的嫌棄,低聲道,“這都是乾淨的,能用。”
“小鬼,你為什麼救我?”殷鋃戈突然問,“就不怕我是壞人?”
男孩眨了眨眼睛,很認真的搖搖頭,“不會的,這個地方壞人一般都不會受傷,受傷的大多數都是好人。”
殷鋃戈突然笑了起來,他伸手捏著男孩的臉頰,臉幾乎湊到男孩眼前,“你還真是蠢的可愛啊,不錯不錯,我喜歡,哈哈哈…”
男孩根本沒聽清眼前這個大哥哥到底說了什麼,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在他的記憶裡,從來沒有人會靠自己那麼近,也從來沒人會說,喜歡。
孤獨寒冷的小天地陡然間照進一束光,男孩低下頭,手指緊緊的攥著衣角搓著,下嘴唇都快咬紫了才壓制下心頭突然湧起的澀痛感。
“我…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殷鋃戈脫下長褲和襯衫,露出大腿和肩膀血淋淋的傷口,男孩看到傷口的一瞬間著實嚇得不輕。
“還是我自己來吧。”殷鋃戈說完,卸下手腕上的表遞給男孩,“你去把我這塊表給當了,然後替我買幾盒消炎藥和…算了,你給張紙給我,我寫給你,你到藥房按紙上的幫我就是了。”
男孩連忙從自己作業本上撕下一角,然後從外面打了盆清水給殷鋃戈,最後攥著紙條和殷鋃戈的那隻表跑了出去。
殷鋃戈清洗完身上的血跡,此時男孩還沒回來,而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
想起男孩那枯杆似的瘦弱身形,殷鋃戈不禁擔心起來。
過了近半小時,男孩滿身溼透的推門而入,他氣喘吁吁的將裝藥的袋子給靳烽,手裡緊攥的那一沓鈔票遞到靳烽眼前,上氣不接下氣道,“好…好多錢,真的…好…好多錢。”
殷鋃戈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錢上,他看著男孩滿身雨水的狼狽模樣,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你蠢啊,手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