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是驚才絕豔之輩,這般的人再搭上他傳的幾十年功力,一定能把他這一支發揚光大,卻不想對方居然完全是誤打誤撞。
巫行雲就沒無崖子想的那麼多了,她直接上手把王禹言全身上下摸了一個遍,倒把個王禹言羞的夠嗆,他紅著臉大喊:“男女授受不親,姑娘你在做什麼!”
巫行雲失笑:“受什麼受,我的年紀都能做你姥姥了,我這是在檢查你的根骨。”
她拍了拍手說,“還真別說,這小子根骨不錯,師弟你也算誤打誤撞了。”
無崖子嘆息,“也罷,你便隨我入洞吧,還要麻煩師姐為我護法。”
巫行雲愣了一下說:“師弟你要做什麼?”
無崖子說:“我要把我畢生的功力全部傳給他。”
李秋水花顏失色,“師兄,萬萬不可。”
以無崖子如今殘破的身軀而言,失去了內力支撐就相當於失去了生機,換言之,他一旦內力盡失,則必死無疑。
這下連巫行雲都不贊同了,她說:“師弟,你這是做什麼?”變相自殺?
無崖子語氣淡淡:“我苟延殘喘也不過是想把我的武功傳承下去。”
李秋水激烈反對,“我不同意。”她惡狠狠的看向王禹言。
王禹言以自己小動物一般的直覺保證,他若敢上前一步,李秋水保證會一掌拍死他,所以他默默的挪動腳步躲到自己表哥的身後。
無崖子不理會巫行雲的勸說和李秋水的反對,徑自對王禹言說:“你過來。”
王禹言躲到慕容復身後說:“前輩,我看還是算了吧。”
無崖子:……莫非他不止不能收到中意的弟子,甚至連弟子都不能收到了?
被王禹言拒絕的無崖子顯得更為了無生趣,而作為罪魁禍首的王禹言自然再次遭到了李秋水的眼神攻擊。
王禹言欲哭無淚:我招誰惹誰了。
江雪寒看著一群人愁雲慘淡,皺眉道:“無崖子你又不是治不好?做什麼弄得跟要死了一樣。”
李秋水猛然抬頭,“你能治好師兄?”
江雪寒才不想理會李秋水呢,她還記恨著李秋水剛才無緣無故遷怒於她的事情。
偏李秋水還說:“你若能治好師兄,我便放你們一馬。”
江雪寒冷笑:“我謝謝你啊,你這種放過我選擇放棄可不可以?”
李秋水怒目圓瞪:“你……”
“行了。”巫行雲呵斥李秋水,“你鬧夠了沒有?”
李秋水咬唇不說話。
巫行雲轉頭問江雪寒:“雪寒,你能治好師弟?”
江雪寒甩出腰間一溜長針,“好歹是萬花弟子,這點子醫術還是有的。”
巫行雲鬆了一口氣,“那就煩請你出手一回。”
她雖然總嫌棄李秋水和無崖子拖後腿,但也沒想著讓他們去死。
巫行雲都開口了,江雪寒自然不會推脫了。
只是治療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所以蘇星河就帶著幾人往擂鼓山上的一個小木屋裡去了,其中王禹言作為逍遙派新收的弟子自然要跟著,而王禹言又死拽著慕容復不放,所以慕容復也被允許觀看。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句是這樣說的,女人不止要跟女人搶男人,還要跟男人搶男人~
第158章 逍遙逸事(七)
等到了木屋以後, 江雪寒就吩咐蘇星河把無崖子抱到床上, 而她則取出長針,動作迅速的把長針紮在無崖子的手上腳上和背上。
王禹言悄聲問表哥慕容復:“我見其他人扎針都要脫衣服,怎麼這位前輩不用?”
慕容復答曰:“平日扎針要脫衣服, 乃是大夫為更好找準穴位之故, 而這位前輩之所以不用,恐是她對穴位的認知已達登峰造極之地, 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找準穴位。”
事實證明,慕容復的說法非常正確,以江雪寒的能力,她甚至能保證她比大多數大夫扎的都準。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左右,江雪寒收了針。
無崖子不敢置信:“這麼快?”
江雪寒說:“自然不是,我現在只把你的斷筋接好了,斷骨卻尚未處理。”
一邊說她一邊準備給無崖子正骨,無崖子很多骨頭都已經摔得粉碎, 她必須開點小掛, 否則這貨想要重新站起來簡直難於登天。
“等一等。”楊青月攔住她。
江雪寒詫異,“怎麼了?”
楊青月微笑,“我來吧。”
江雪寒:……
她認命讓出了位置, 說:“好吧,你去也無妨。”
反正楊青月也有外掛。
不過等到楊青月走到無崖子身邊的時候, 江雪寒才突然想起來,不對啊,無崖子覬覦我男人, 我怎麼讓他去做這件事呢?
然而她再後悔已經晚了,因為楊青月已經開動了,幸好楊青月動作很麻利,他乾脆利落的把無崖子身體內斷裂的骨頭接好,讓碎裂的骨頭重生,全程迅速,讓江雪寒十分滿意。
江雪寒取出一個瓷瓶扔給無崖子說:“你雖能康復,但也回不到從前,這藥是給你調養身體的。”
無崖子在蘇星河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向江雪寒和楊青月鞠躬致謝:“多謝你們。”
江雪寒挑眉,“我是在你師姐的面子上,與你無關。”
巫行雲大笑,“好朋友。”
“一生一世走。”江雪寒接上。
兩人默契的一擊掌。
“好好好。”
江雪寒轉頭,只見逍遙子他老人家從天而降。
江雪寒很吃驚:“表舅,您怎麼來了?”
逍遙子淡淡的說:“他們都鬧成這個樣子了,我再不出馬,恐怕就要給他們收屍了。”
逍遙子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無崖子和李秋水都安靜像鵪鶉一樣。
“給你。”
逍遙子把一本書扔給江雪寒。
江雪寒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麼?”
逍遙子捋了捋鬍子,“你一看便知。”
江雪寒翻過書來,便見封面上寫著“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九個大字。
“這……”江雪寒看向逍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