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了一個月的假。我一度想過要辭職,最終還是沒有。我還沒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不能就這樣任性的離開。
在家裡窩著哪裡都沒去,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看電視。周旻浩回C市時,我已經在家裡待了兩個多禮拜。
“怎麼搞成這樣了?”一到我家,他看我鬍子都蓄起來,問我。
“誰願意。”沒有誰想事情按照這樣不順利的發展下去。
“想好解決的辦法了嗎?”
“想太多累得慌。”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兒?”
“去哪兒?”
“隨便去哪兒,你想去哪兒?”
“我沒辦護照,只能國內。”
“還想去西/藏嗎?”
“咱們去看看大海吧。”看看大海多好,寬闊無邊,一望無際,多看看,心胸都會變得寬闊一些。
“也行。什麼時候出發?”
“既然要去,那就越快越好。”
於是我和周旻浩只真的收拾了幾件衣服直奔北海。我是真想出去散散心,這些糟心的破事,何時能有個盡頭啊。
“你好像也不太開心,怎麼了?”我發現平常一直都想得挺開的周旻浩這次也有些不對勁,情緒低迷。
“跟你一樣,被人爆了。”周旻浩嘆了口氣。
“你也被人爆了?你家裡知道了?”
“知道了。”
“你們倆才在一起多久,怎麼會?”
“事情很複雜,關乎家族繼承。”
“你被自家人給黑了?”
“嗯哼。”
“凱哥那邊怎麼說?”
“他呀,跟你們家陳墨情況差不多。”
“不是吧……”
“也不完全一樣。他媽好歹沒尋死覓活。”
“那還好。”
“不過也不好對付。你說你家裡怎麼就能容忍你找個男人呢?你也是獨子啊。”
“呵呵,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媽怎麼樣?”我主要關心周媽媽的態度。周旻浩對他爸不太在意,就算反對,對周旻浩也沒多大作用。他更在意自己媽媽。
“她還好,除了驚訝,就是不太理解。”
“你解釋過了嗎?”
“她聽進去了,不過沒明確指示我該怎麼樣。”
“你能不能堅持?”
“說不準。”他一說這話,我就無語了,連他自己都說不準,什麼事兒啊!
“……你和凱哥到底是怎麼搞到一起去的?”這是我一直都想知道的事。
“不是說過嗎?還不是因為你。”
“別光賴我啊,說說具體情況唄。”
“就你上回在他家門口吐的那回,撕破我衣服想強我。後來把你送到酒店,他就把話給說開了。”
“你就答應了?”
“怎麼可能。”他停頓在這裡就沒了下文……
“別隻說半句啊。”
“你別打岔。”他瞪了我一眼繼續說:“他跟我說了很多,差點沒哭出來。我不是不明白他對我有啥想法,我只是不願意迴應。這種事情,就算我有感覺也不能立馬答應,說好聽了,叫終於認清自己的心,說不好聽了,叫同情。”
“臥槽,那你到底喜不喜歡他?”
“不知道。他讓我給上了,感覺還不賴。”說到這裡,周旻浩有些得意。
“你就因為上了他,就跟他在一起了?禽獸啊,對兄弟下手。”
“他自願的,我又沒逼他。再說,我對他又不是完全沒感覺。”
“你不是說你沒愛過誰嗎?怎麼又對他有感覺了?”
“我又不是木頭!”
“凱哥怎麼打動你的?按理說你不應該這麼快接受了呀。”
“他就說試試,如果我半年以後還是沒能愛上他,咱就做回兄弟。”周旻浩說得很輕鬆。
“你都跟他睡過了,還怎麼做兄弟?”
“……想那麼多幹嘛。”
“凱哥這手段,高啊 !”
“你覺得,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我會想不到?”周旻浩的語氣很拽。
“……額,浩哥,其實你心裡早就喜歡凱哥了對不對?”
“不知道,可能以前依賴他多一點。”
“講講你們之間的故事唄。”
“你有興趣聽?”周旻浩挑眉斜眼看我。
“我一向比較八卦。”
“好吧,看在你比我慘的份上,講給你聽吧。”
我白了他一眼,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真想胡他一臉屎。
於是周旻浩開始講述了他和劉凱的一些故事。最後我知道為什麼他會選擇答應劉凱了,因為劉凱就是在網上調戲他的那個CV蓋烏斯。
周旻浩曾經表示過對蓋烏斯存在的一些欣賞。我問周旻浩為什麼劉凱會取個這種名字,周旻浩回了我一句:“他沒取名叫凱撒就已經屬於低調範疇了。”我覺得劉凱一定也對他說了同樣的話!
“那你為什麼會取名叫吉日?這麼喜慶。”
“其實我還有個號,叫末日。”
“……”
我和周旻浩悠閒的在北海過了大半個月。我們倆都默契的關了手機,沒人騷擾。跟著周大少爺就是好,吃喝拉撒睡全管。每天都帶我去吹吹海風,吃吃海鮮,曬曬太陽,日子過得不要太愜意。
度假期間,我很少想和陳墨的事。更多的是在想,我應該去做什麼,我到底對什麼稍微有點興趣,還可以培養的。
鋼琴彈了十幾年,現在只能當個消遣。籃球我倒是很喜歡,可也從來都沒想過可以去當運動員,我顯然也不是當運動員那塊料。配音玩兒了這麼久,倒是有那麼一點興趣,可也屬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心情好了一下接無數個新;心情不好,半年我都不露一回面兒。
其實我最喜歡的,是玩兒。哈哈哈!
“誰不喜歡每天都玩兒著還有錢賺?”周旻浩在我旁邊吐槽。
“還是小孩子最好了,每天都在玩兒,一個狗尾巴草都能玩兒一整天,沒煩惱。”
“煩惱都是自找的。”
我呵呵一笑,不再說話。
大海很遼闊,這讓我的心情也隨之寬闊起來。有什麼好自怨自艾的,不就是被人宣之於眾了嗎,出櫃那會兒早就做好的心理建設去哪兒了?鄒毅徐謙還算是公眾人物都不怕,我怕個毛啊。大不了最壞的結果就是跟陳墨拜拜,反正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想過我們可以走到最後。現在只不過提前了一些。
回到C市,我還是回去上班了。雖說沒人為難我,卻還是有人看我的目光帶著鄙夷和不屑。
領導把我的工作從臺前調到幕後。這樣也對,至少影響不會太大。
徐謙送了我一串小葉紫檀的手釧,我很喜歡,每天帶著盤。之前去西/藏的時候就看見那些藏民頭頂上脖子上手上腰上都帶有珊瑚瑪瑙蜜蠟之類的珠子,
那個時候我就想弄一串自己戴,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