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這是我的幻覺嗎?
“不會的,我要知道是你打的,漏接了也會給你打過去的。那你當時打電話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我儘量控制自己的語氣。
“沒,就是想打個電話問候你。”
“哦。”心裡突然就出現一股暖流。
短暫的安靜,我們都沒有說話,也沒了之前覺得尷尬的氣氛。我們就這麼安靜的坐著,他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我就靜靜的用餘光瞄著他。
“行了,坐這麼久,我知道你應該也想回去了。趕緊回吧。”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繼續說:“我也回去泡個熱水腳,睡覺。這麼JB冷的天,凍死人了,還是被窩裡舒服。”
本來我還想跟他再坐一會兒,聽他這麼一說,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次跟他聊天,感覺跟以前不太一樣,他越來越圓滑,我完全有種抓不住他邊角的感覺。
“明天晚上出來玩兒,我跟那幾個哥們兒約好了,他們好久沒見你了,你也來湊個熱鬧。哦,不對,是今天晚上。”他說的哥們兒就是那幾個以前經常跟我們一起打球的,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我下意識看了看手機時間,凌晨四點。“大年初一能去哪兒。”
“到時候定好地方給你電話。”
我默默的沒有回答他去還是不去,心裡已經想好了,到時候找個藉口不加入。
晚上睡得太晚,我還以為自己會睡到中午,結果一大清早又清醒了。熬夜後,身體明顯感覺不太舒服。
晚上七點,陳墨的電話準時打了過來,我本來說沒休息好今天不太舒服,就不去了,結果他說他就在樓下,非要上來看看。我只好跟我爸媽交代了一聲,然後跟他一起出去了。
“怕我吃了你啊,叫你你不出來。昨晚上不是說好了嗎?”
“我是真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哥給你撫摸撫摸就舒服了。”他伸手就準備往我身上下手。
“停!”我無奈,雙手抱拳對著陳墨一比劃:“大哥,我錯了還不成嗎?”
他扯出一個笑容,摸了摸我的頭,“乖!”我只好翻個白眼給他。
很少去酒吧,所以不知道酒吧居然大過年的都還營業。但人卻不算多。
音樂聲響起的瞬間我有些發愣,特別是陳墨還在我耳邊低聲唱著這首歌時,我更加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去想,腦子裡似乎是空白的,但是心裡卻很滿。
細雨帶風溼透黃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雙眼無故地仰望,
望向孤單的晚燈,是那傷感的記憶;
再次泛起心裡無數的思念,
以往片刻歡笑仍掛在臉上,
願你此刻可會知,是我衷心的說聲。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
願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面容,
挽手說夢話,像昨天,你共我。
……
我不明白陳墨為什麼要在我耳邊唱這首歌,但我的確被他打動了。他唱的並不是那麼好,僅僅沒有走音。
迄今為止,他都沒有談論過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知道他現在曖昧的行為目的是什麼。整整一個晚上我都在想,也許是我多心了,於是我開始想要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想把自己灌醉,然後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我醉酒後的幻想。
可惜,我才打了狂犬疫苗,不能喝酒。操,老子怎麼會被狗咬!看吧,不能心軟!被狗咬的時候不就是因為看著路上那隻流浪狗很可憐嗎,自己愛心氾濫跑去給他餵食,不知道這畜生是不是餓過頭了,直接咬到我手上。
所以說,有時候不能太仁慈,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是這麼說的沒錯吧。不能因為狗對你搖尾乞憐你就必須可憐它。
☆、10.被表白
凌晨一點,大家準備挪地兒換臺,我沒辦法喝酒,也玩兒得並不開心,連讓我買醉的機會都沒有,玩兒什麼玩兒,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趁著這個時候給陳墨說我要回家了。他想了想然後說:“我送你回去。”
我沒有阻止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也想單獨再跟他說點什麼。
冬日裡的風寒冷刺骨,也稍微將我的之前亂七八糟的想法吹散了幾分。一路上我們都很安靜,直到走到我家樓下,我說:“行了,我到家了,你快去吧。”
“我送你上樓。”沒給我拒絕的機會,他拉著我的手上了樓梯。
那一刻,我再次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溫度,有點涼,卻依然可以溫暖著我的心。
走到昨晚上我們坐著的地方時,他的腳步開始變慢,我也跟著他的步伐慢了下來。五樓樓梯轉角,他停下來,面對著我,直直的看著我,我的心漏掉了一拍。
這麼久以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與我對視,我有多久沒好好看過他了?每次都躲避他的眼神,就是怕自己沉淪。
等他吻了上來,我才回過神,他居然在吻我。
我能感受到他的熱烈,我只能沉迷在這個吻裡。內心又暗暗警示自己,這只是酒後的衝動,不代表什麼。陳涵,你不能再沉迷下去了,陳墨對你沒什麼實在的感情,最多也就是愧疚。
一吻結束,我們都氣息不穩。我深深地呼吸著冰冷的空氣,試圖將體內的熱情高溫降下來。
“你知道嗎?”陳墨平靜的開口:“如果說我的整顆心能劃分,一半是家人,一半的一半是朋友兄弟,剩下的都是你的位置。”
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對我說這樣的話,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不會這麼容易放下,我已經做好了徹底忘記你的準備,這個時候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是真還是假?我分不清。我還能相信你嗎?不會又只是一次玩弄罷了,亦或者,你因為歉疚才對我說這些話?
我從來都沒有祈求過你能一顆心滿滿裝得都是我,如果你那樣說,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感動。正是因為你的話說得太實在,讓我完全無法分辨真假對錯。
但是,既然你心裡有我,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指示,我們到底應該怎麼發展?這樣不清不楚的表白,我都不知道你話語中包含了什麼意思。
“我不能給你任何口頭上的諾言,承諾了卻做不到,那承諾就沒有任何意義。你只要相信我心裡有你。”陳墨說著能讓我心軟的話,我該怎麼辦?
“我先回去。再聯絡。”不想因為衝動而去做一個決定,所以我打算先讓自己平靜下來。我並沒有回頭,上樓時也沒有聽到他下樓的腳步聲。我走得更快,我擔心自己會一個不忍心就轉過頭去,再讓他說出輕易可以傷害我的話。
這個寒假我幾乎每天都跟他泡在一起,喝酒唱歌打球,晚上他會給我發一些曖昧的簡訊。僅僅只是曖昧,並沒有明確的說,陳涵,咱倆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