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
“算了,不要。兩個人嘴對嘴,吃對方口水,想起來就很噁心。”
“你是男人嗎?”
“要不要我脫了褲子以正視聽?”我順勢做出瞭解皮帶的姿勢。
“不用了,我看過我看過。”陳墨揮手製止了我這一下流的行為,但聽到他這麼一說,我的臉居然紅了,而且心裡一陣害羞。好在他的視線已經轉移到遠處,並沒有看到,這才讓我緊張的情緒放鬆下來,臉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小涵,你說我看毛片的時候都覺得挺帶勁兒的,怎麼到真人了就沒感覺了呢?”他雙目望向遠處,兩隻手交叉握著食指慢悠悠的開合。
“你以前交過女朋友嗎?”
“沒有。”
“沒有?這個是你初戀啊?”
他朝我飄了一眼,又繼續望遠處說:“什麼初不初戀,算是第一個正式的女朋友吧。好像也沒想象中那麼喜歡她,打個KISS都沒感覺。”
“你以前怎麼不交女朋友?”
“煩。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們班的女生整天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煩死了。就這個女孩兒,看上她是覺得她挺可愛,話不多,又很懂事,不會吵著讓我這樣那樣。”
“那現在你把她給甩了,人家不是很傷心?”我覺得自己有些虛偽,明明聽到他的話很高興,可是還做出一副替他惋惜的樣子。
“傷不傷心也沒我什麼事了。”他終於不再看遠處反過頭來問我:“你怎麼不交女朋友?”
“呵呵,跟你一樣,覺得煩。”
“呵,”他輕笑了一聲轉身看著我說:“還是咱們男的跟男的在一起不煩,沒事就打打球,喝喝酒,看看毛片兒什麼的才舒坦。”他說著伸了一個懶腰。
“我也覺得。”
我們結束了這個話題以後,聊了很多別的。從他說了覺得煩以後,我也明顯感覺到對女生的感覺不是很好,相反,我越來越感覺到喜歡跟他呆在一起。
這種感覺讓我有那麼一段時間很迷茫,等我確認自己確實是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情的時候,我開始逃避他。
那天他到我家來找我一起去打球,我還在做作業,就讓他等了我一會兒。他躺在我床上翻著籃球雜誌,外套就搭在我枕頭上。
他的到來讓我做作業心不在焉,最後還是沒完成。我想跟他一起去打球,我迷戀球場上揮灑汗水的滋味,想要把剛剛學會的技巧多練習。
我扔下筆,拿起籃球又從床上把他拉起來直接去了球場。
☆、3.在一起
幾個小時下來,我意猶未盡,但必須得回家了。
回到房間我才發現,他的外套還落在我床上。鬼使神差的,我拿起他的衣服,湊到鼻子前聞了聞,上面有他身上的味道。我突然想起他的臉,那張燦爛的,帥氣的,帶著笑容的臉,又有些壞壞的眼神,以及看似冰冷的薄唇。
貪婪的呼吸著上面的氣味,這是陳墨獨有的味道,呼吸間都醉人心脾。(此處河蟹64個字,請飛簷走壁四處去尋)
就像大熱天忽然從頭頂上澆下一桶0度以下的冰水,透心涼。
這不科學,我居然對同性產生了情/欲,並且拿著別人的所有物,然後還幻想著對方的模樣打□□,最後身寸了。這個人可是我的好兄弟啊!
這不對,不正常,這一切都應該是幻覺,我不看會對一個男生產生理反應的,對,也許我對他只是產生了依賴,因為在我被足球隊拋棄的時候,是他在另一個領域拉了我一把,讓我重拾自信。對,一定是這樣!絕對是這樣!
我絕對不是喜歡他,我也是男的,我不會喜歡上另一個男的,我只是太累了,這不是喜歡,絕對不是!
可是,當我再一次想起和他在一起說話,打遊戲,還有……(此處河蟹56個字,請飛簷走壁四處尋)可最終腦子裡卻依舊是他,全部都是他!
我太噁心了,我怎麼會對自己的兄弟產生這樣的情愫!如果被他知道了,別說兄弟沒得做,大概他看見我都會躲得遠遠的吧。
我該怎麼辦?
事實上,我的確不知道怎麼辦,但我的行動說明了一切。
他還是經常打電話來找我去打球,我都一一回絕。我不敢去,我怕,我怕自己會在他面前暴露出對他的欲/望。我只能逃避。
我每天上課去很早,課間從不出教室,午飯晚飯去食堂時也是著急去然後帶回教室吃,晚上下晚自習跑得更快。
可是,每到晚上,我就會一遍又一遍的想他,想他的樣子,他的聲音,他的動作,甚至會一直想象他就在我身邊撫摸我的身體。
我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要想,這很變態,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我能在任何時候想起他的笑,更會幻想和他的擁抱,以及接吻,或者上床,即使我根本沒有半點xing經驗。
我極力的控制,可好像效果不佳,所以我開始拼命的做習題做作業,練鋼琴,試圖讓這些分散我的精力,就可以不用再去想他。
不管有沒有用,我都迅速的找了一個女朋友,我隔壁班的一個女孩,跟陳墨之前的女朋友感覺很像,都是那種特別乾淨的女孩兒,除了校服就愛穿白裙子,一頭長髮披肩,不施粉黛,乾淨整潔。
我刻意在他找到我去打球時答應他,然後又放他鴿子,特意讓他看到我和女朋友親密的樣子。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對他產生的一些朋友以外的感情,我擔心讓他知道以後,他會與我漸行漸遠。
我無藥可救的喜歡上了他,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我都知道自己真的完了,我真的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網路上說,這叫同性戀。
我是嗎?可能我真的是,也有可能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而已。對陳墨的感情或許就是曇花一現,他在我的青春期給予了我最大的快樂和最積極向上的自信心。
我的逃避,一開始他應該並沒有感覺到,可時間一長,他絕對是有感覺的。我以這樣逃避的方式躲了他一個多月,外加一個暑假。
整整一個暑假,我都沒有再去過籃球場,每天都窩在家裡,除了做作業就是練琴,瘋狂的練琴一度練到指尖痛到麻木,手腕手臂痛到舉不起來。
但也成功的讓我暫時壓制了心底那股無法言喻的念頭。
開學以後他就高三了,自從我主動疏遠他,他就不再經常來騷擾我了,也有可能是因為高三的學習壓力很大,課業繁重,連球場上他出現的時間也少了很多。
而我,終於可以偶爾跑去打打球,不擔心他會突然出現。只不過每次投籃的時候都會想,他在我面前防守,我要衝過去,衝過他的束縛,自在的投入。
有時我也會帶著女朋友去附近的大學拉拉小手,接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