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輕咳一聲:“一位是浣月宗晏宗主,年幼的這個叫宇文誦,是我自長安帶來的孩子。”
從長安而來,又姓宇文,只要聽過沈嶠力戰合歡宗,在千軍萬馬中將宇文氏遺孤帶出來的那一段典故,便不難猜出宇文誦的身份。
不過眾人的注意力卻都被他的前半句話吸引了。
人的名,樹的影,這浣月宗宗主的身份一亮出來,所有人的反應便都是心頭微微一震,看向晏無師的好奇目光頓時變得複雜起來,有敬畏,有忌憚,有震驚,還有不敢置信等等,不一而足。
碧霞宗弟子大多沒親眼見過晏無師,可並不妨礙他們聽了許許多多關於晏無師的傳說,對他們而言,祁鳳閣和崔由妄已經近似傳說中的人物,而一個幾乎能與這兩位打成平手,勢均力敵的晏無師,也快要變成傳說一般的存在了。
在這樣各種各樣的目光審視打量之中,晏無師負手而立,表情放鬆,並未有半分不適,顯然早已習慣了。
沈嶠下山救人,這中間經歷了種種跌宕曲折,趙持盈有所耳聞,但畢竟離得遠,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她沒料想沈嶠去救個人,竟連人都給帶回來了,當下驚了一會兒,方才回過神,拱手道:“久聞晏宗主大名,在下碧霞宗趙持盈,恭迎晏宗主尊駕光臨,只是門派寒微,若有招待不周之處,敬請海涵!”
以趙持盈一派掌門的身份,這態度已稱得上十分鄭重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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