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與薛傾討論歸隱後的生活?
為何會那般,飽含期冀與憧憬的,逼真得他自己都不相信出自偽裝?
手腕已經血肉模糊,但白旻之認為血流得不夠快,毫無恐懼地用簪頭繼續挖鑿,在觸目驚心的血洞中攪出碎肉牽連的粘稠聲音。
再疼也疼不過手骨被生生敲碎,疼不過夜半驚醒,捂著痙攣的廢手,獨自翻來覆去到天亮。
他曾經有多榮耀,這隻手就有多恥辱,若非薛傾不讓他接觸刀具,他恨不得將右臂整條卸下。
白旻之猛然發力刺向更深處,“咔嚓”一聲,簪頭在血肉裡生生折斷,許是碰上了骨頭,白旻之周身一震,但他死咬嘴唇,不肯洩露痛呼。動脈破裂,鮮血噴泉般湧出,染髒他青白衣裳。
失血過多,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白旻之忽然想,也許他是愛薛傾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散朝歸來,薛傾在庭前披兩肩落花深深望他的時候;還是丘上月光螢火,一夜琴音逶迤如雲的時候;不,更早些,或許是梧桐宮牆,紅眸的將軍揭下面甲,幽幽道來:想要的戰利品,只有你。
不然他為何狠不下心殺薛傾,為何自欺欺人與薛傾假做濃情蜜意。
白旻之終於敢承認對薛傾的感情——有什麼關係,他就快死了。
南朝已被埋入青史塵埃,新統一的北朝正大展宏圖,而他這個沉淪於舊夢、不肯甦醒的前朝貴人,幾天後會被人們發現死相悽慘的醜陋屍身——都與他無關,他就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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