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下。”

“始作俑者，千刀萬剮都不夠。”我背過身去，不想讓他看到我發紅的眼和狼狽的臉。

“唉，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一個人話多的時候，可能開始衰老，也有可能離死不遠了。”

“不會，凌九重已經死了，找不了你的麻煩。而白先生那樣坦蕩的一個人，更不會在意。”

第157章 番外二九重雲霄（十二）

我和阿北在卸劍亭一坐就是兩個時辰，直到白望川派人來叫我，暗衛用例行公事的口吻道：“請您隨我們過去。”

一路曲徑通幽，不得不說阿東十分用心，佈置擺設都參照黎素在縹緲峰上的住處來，山中更種滿了他最愛的桃樹，只是天寒地凍，尚未開花，僅有一樹枝椏，被積雪壓彎了腰。

繞過曲曲折折的長廊，經硃色高門進入院落，走到第二進的時候，我停下腳步，一隻白貓像離弦的箭，嗖地一聲躥出來，跑到我身後。我回頭去看的時候，它將要消融在風雪中，隱約從雪裡長途跋涉走來另一隻貓，四肢深陷，只有肚子挨著雪，艱難行進。我定睛一瞧，是早上我救下的那隻漂亮黑貓，果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兩隻毛團在雪中滾作一處，抖擻腦袋，又相互沒羞沒臊地舔舐毛髮。我別過臉去，邁開腿繼續往前，如果沒有猜錯，黎素應當住在這間別院的第三進，庭院中央有一方下沉式的天然溫泉，後方又被花草環繞，珍禽棲落，是療傷止病的理想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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