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淵開啟燈，暗黃的光線閃爍了幾下後終於亮了起來。

一個很小的屋子，一張單人床就佔了一大半的位置，加上莫淵這個大老爺們兒，這個屋子顯得格外的狹小。

“淵，我比較喜歡你叫我主人。”躺在床上的人出聲了，聲音嘶啞，就像是喉嚨被刀割破卻又強出聲的樣子。

“主人？呵，我的主人早在千年前隨著□□的覆滅而隕落了。”莫淵冷笑。

“隕落？我乃一屆堂堂天師，怎會輕易隕落。”

“不，你只是一個瘋子，一個夢還沒有醒的瘋子。”

“不，我是你的主人，擁有無盡權利的天師！”床上的人嘶聲力竭，徹底陷入了瘋狂的境地。

“主人？我們的主人是不會拿自己靈使修為和記憶來換取無盡的生命！”莫淵憤怒了，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稱呼已經從“我”變成了“我們”。

床上的人似乎被戳到了某個死穴，突然間不說話了，沉默著，臉上似喜似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點可怖。

而莫淵趁著這個當兒，繼續說道：“易元，我尊你一聲易老，是還念著一些舊情，既然你如此，那麼我也不必客氣了。”

“莫淵，古柩……還好嗎？”床上的人突然開口，臉上的表情終於停留在了悔恨上。

莫淵被他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但很快便淡定下來：“他？過得很好呢，什麼都不知道，最近紅鸞星大動，雖然晚了千年。”

句句都帶著刺，而床上的人似乎想把這些刺一根根嚥下去：“不記得也好，免得讓他對自己的主人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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