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豪邁地招呼著,“隨便坐。”
顧徵挑了挑眉,一臉嫌棄:“您家還是我家啊?”
“弟弟,”顧遠嚴肅地一拍顧徵的肩膀,“你不要這樣的見外。”而後又看向夏嵐,露出一個十分迷人的笑容。
英俊健壯的成熟男性,充滿荷爾蒙的魅力笑容。夏嵐頓時要嚇到心臟驟停。
顧遠簡直就是中描寫的霸道總裁,不過風格似乎沒有那麼洋氣,也上了點年紀,然而這點年紀像是發酵的酒,越陳越香,連眼神都比年輕的霸總殺傷力強上好幾倍。
夏嵐驚悚地看向顧徵:顧老師,你哥哥勾引我!
顧徵長出了一口氣,走到顧遠身後,一伸胳膊圈住他的脖子,猛地往後一勒,表情很冷酷,勾起嘴角:“嫂子和圓圓、滿滿還好吧?”
說起自己太太,顧遠那種老狐狸一樣的笑容就消失了,變得十分溫和,眼角的皺紋都泛著幸福,拿手機給夏嵐看照片。顧太太年輕貌美,笑容燦爛,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都精神又漂亮,很有靈氣。夏嵐跟他聊了一會,覺得顧遠不像第一眼看上去那樣嚴厲,確實挺好相處,放鬆了很多,開始顯示出自己能跟任何人混熟的爽朗風格。
顧遠似乎很喜歡他這個性情,兩個人頓時找到了很多共同話題,一通互相拍,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夏嵐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小白被吵起來了,團成一個團兒,坐在對面沙發上,一雙媚眼時不時看夏嵐一眼,偶爾尾巴掃一下,或者動動耳朵,讓夏嵐覺得自己又在被貓勾引。
厲害了,這一家子,顧徵,貓,顧大哥,全都是勾引人的一把好手,只有凱文,除了吃就是睡,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此時正打著呼嚕,氣震山河……
顧徵切了點水果,拍了顧遠肩膀一下,伸手:“禮物。”
顧遠正跟夏嵐笑著,伸了根手指讓他等一等,把包拿出來,然後……掏出了一刀又一刀的人民幣!
夏嵐眼睜睜地看著,顧遠拿出一塊磚一樣的一打紅票子,又拿出一塊磚一樣的一打紅票子……拿出了將近二十塊磚一樣的紅票子,堆在茶几上,大有祖國江山一片紅,怒髮衝冠滿江紅,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效果。顧遠把二十幾塊“磚”,推賭。博籌碼一樣推給顧徵,充滿深情道:“弟弟,生日快樂!”還帶出點大連口音的海蠣子味兒。
夏嵐想起顧徵說過,他生在大連,小時候搬到青島,這兩個地方口音都挺重,不過他上學用的都是普通話,兩邊方言都不會講。
這樣想著,夏嵐不禁覺得見到顧大哥挺好的,也許能多瞭解一些顧徵過去的事情。
顧徵面無表情地看著桌子上的五六十萬,額角抽搐。
夏嵐也看著桌子上的五六十萬,又在顧遠脖子上看到了隱隱約約的金鍊子。
一位皮衣金鍊子,寬肩大長腿,英俊又霸道的……東北土豪社會哥形象,躍然眼前。
顧徵想了好半天說什麼,想說“您就帶著這麼多磚頭坐得飛機?”,想說“我不缺錢,您拿回去孝敬老婆孩子吧”,最終只說出一句:“謝謝哥,不……沉嗎?”
“專門給你取的,”顧遠豪氣地說,“你嫂子說可以送張卡,我說卡那麼薄那麼小,怎麼體現我深厚的情誼呢?”說著拍了拍幾摞“磚”,認真道,“深厚不?是不是特別特別的深厚?”
顧遠大哥似乎自帶搞笑效果,看來應當是在東北生活了相當久的時間,夏嵐想起之前看過說,東北人民自帶幽默基因,覺得顧徵有點不像東北人。
顧徵頭疼地拿了一摞,其他的推回去:“謝謝你的心意,不過這些就夠意思了,其他的明天去銀行存了吧,我不缺錢。”然後努力表達,“我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你深厚的情誼了!”
顧遠滿臉懊悔,一拍膝蓋,對夏嵐說:“你看,壞了!我應該聽我寶貝兒的,給徵徵買個表買個車什麼的,老土了,遭嫌棄了,怎麼辦,哎呀。”
夏嵐有點憋不住笑:徵徵!哈哈哈哈哈,徵徵!
夏嵐扭頭對顧徵擺了個口型:徵徵。顧徵挑了挑眉頭,眼神冷冽,充滿威脅。
夏嵐忍著笑,心想“寶貝”應該是說他家那兩個不到五歲的孩子:“哦,您孩子懂得真多,知道買表什麼的,好聰明啊。”
“我的寶貝兒,”顧遠嚴肅地按住胸口,“是我的媳婦兒呀!”
夏嵐又要大笑起來,死命繃著,不停點頭:“是是是,太恩愛了,太恩愛了!大哥真是好男人啊!”
顧遠深以為然:“那是,對家人,對愛人,這一點上我是沒得挑。”
“哈哈哈哈哈哈!”夏嵐,“是的是的是的是的!”
顧遠也不知道他笑什麼,反正笑一笑也不會少塊肉,說不定還能十年少,也一起大笑起來。
客廳裡迴盪著二人槓鈴般的笑聲。
“……”顧徵看這倆人挺投契,理應開心,卻不禁有點無奈,“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兩個,有點像。”
“我?”顧遠指著夏嵐,睜大眼睛,“我跟這個……小鮮肉,像?”他似乎很高興,湊近夏嵐,好像壓低聲音顧徵就聽不見了似的,小孩子一樣雀躍地說,“我弟弟誇我帥!”
夏嵐笑得眼睛都要沒了:“你比我帥多了!男人要成熟!”
“哎,對,”顧遠抱起胳膊,很得意,“哥是成熟的。”
夏嵐要笑掉地上去了。
顧徵搖了搖頭:“一個比一個憨。”
之後夏嵐拿出蛋糕,點蠟燭,給顧徵唱生日歌。顧遠唱歌,是黃土高原那一派的,而且還差點跑掉跑到青藏高原,唱完問夏嵐是不是歌手,自己唱得是不是特別專業,夏嵐都快繃不住了,拍著他的腿說:哥你唱太好了,可以出道了!顧遠特別高興,又唱了兩段兒。
顧徵看起來要被鬧死了……
夏嵐拿出給顧徵的禮物,雖然像是送岳父的,但顧徵意外地確實很感動,對著茶具、大部頭書一通摸,連超聲洗眼睛儀都摸了好幾遍。那一打內褲,夏嵐沒敢拿出來,打算以後再送。顧大哥則一直大驚小怪地誇夏嵐會送東西,不像自己,特別俗,夏嵐一邊謙虛,一邊想:我也很想送顧老師幾十萬塊錢。
之後三個人都有點餓了,蛋糕太甜又不能多吃,夏嵐去廚房說是做點宵夜。顧徵跟大哥在客廳聊天,顧遠又泛起那種老狐狸似的笑容:“小夏這個人很不錯。”
“嗯,”顧徵點頭,“他這個人特別認真,有情有義,我估計著你們也能聊得來。”
顧遠點了點頭,點了支菸放在嘴邊,跟顧徵一樣,都是喜歡點菸不抽的那一派。
“你身邊有這麼一個人,挺好,”他說,“我和爸,一個在部隊幹了一輩子,思想沒那麼活躍,一個就知道做生意,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