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找覃銳拼命的衝動也逐漸的消失了。
再加上覃老爺子的老淚縱橫的勸說,他退步了。
覃老爺子說,人已經死了,你就是把覃銳殺了,人也回不來了,你再這麼鬧下去,只會毀了覃家。
他是怎麼做的呢?
他選擇了沉默。
現在想來,他最愛的還是自己,他沒有這個勇氣跟覃家決裂,所以面對覃老爺子的勸說,選擇了沉默。
這樣的打擊讓他變的消沉,對家裡人的怨氣無處發洩,兒子又同他疏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原本意氣風發的覃家繼承人,逐漸消散在時間裡。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老態,懦弱沉默的覃鋒。
覃鋒站在路口,看著暮氣沉沉的覃家老宅,想恨卻又無從恨起。
覃銳是兇手,他又何嘗不是沉默的幫兇?
傍晚的天空昏昏沉沉的,天邊有鳥雀飛過,發出尖銳的叫聲,覃鋒自嘲的笑笑,帶著不多的行李,緩緩的往遠處走去。
覃鋒臨走前,去過騰飛。
可惜前臺的人並不認識他,據後來的人說。他在覃守的宣傳畫前站了很久。
然後便離開了。
聽過是去了一個小縣城,覃守原本並不在意,直到聽到手下的人彙報,覃鋒去了寧鄉縣。
蘇鈺疑惑的看著驟然沉默的覃守,“怎麼了?”
覃守嘲諷的挑了挑嘴角,“我媽小時候待得那家孤兒院,就在寧鄉縣。”
蘇鈺不知道說什麼,往事太過慘烈,言語的安慰太過的蒼白,他只能更加的握緊了手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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