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之人自然是陳子文。

所謂的“陰陽人爛屁股”，乃是一個老梗。

大概是普渡慈航沒有鬍子的緣故，陳子文看著它，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石堅，而是《九品芝麻官》裡的大太監李公公——即常威的乾爹（國語版是幹爺爺）。

於是電影中包龍星罵李公公的這句電影臺詞脫口而出。

遠處燕赤霞聽到這句話，到了嘴邊的金剛法咒險些被帶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或許是這話太順口，隨燕赤霞一同騎馬趕來的寧採臣與傅青風，亦差點跟著念出來。

不過陳子文並不在意。

陳子文時間緊迫。

有人一直在追，陳子文沒有太多時間耽擱。

這次掐著點過來，是陳子文在左千戶身上動過手腳，對方斷臂為號，陳子文才能及時趕到。

方才普渡慈航之所以沒有立即幹掉左千戶，亦是感應到陳子文出現之故。燕赤霞的出手，實則是在陳子文出現之後。

掃了眼斷去一條手臂的左千戶，陳子文向燕赤霞笑了笑。

左千戶好歹活了下來，比他原來的命運好很多，陳子文深藏功與名；至於燕赤霞，陳子文簡單打了個招呼，沒再寒暄，便將注意力集中到普渡慈航身上。

一日不見，昨夜氣息強大、讓人感知不到半點妖氣的普渡慈航，此時氣息紊亂，體內妖氣無法壓制，身體面板撕裂，幾乎維持不住人形。

天狗食月的天象對妖物影響太大了。

普渡慈航不止“破相”這麼簡單，本質是它對自身力量的控制力大幅度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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