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刀直入地講,伍德要和朱莉做道別。
時間是北約公曆一八八八年八月十一日,仲夏的黃昏。
太陽掛在紅松林的樹梢上,漸漸沉進遙遠的地平線。
朱莉大小姐的閨房裡。
伍德說:“我要去王都。”
一天的督工勞作下來,朱莉已經身心俱疲,此時此刻,她倚在窗邊,看著赤紅的太陽。
聽見弟弟的話,她起了意。
“你走以後,我獨木難支。”
伍德說:“給我拆線的殮官從王都來,她要收魔術學徒。我想,這是個好機會。”
朱莉偏過頭,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伍德。
——她看著這個弟弟,已經變成“陌生人”的弟弟,口吻變得冰冷。
“你真是自私自利。”
伍德要走,對鎮上的人和朱莉來說,就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既然“走”等於“死”。
那麼普拉克家自然沒有男主人。
那麼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回到了朱莉第一次脫下“喪衣”時的窘境。
朱莉大小姐便是這麼想的,並不是她不夠開明,不夠聰慧,不夠善解人意。而是這個時代,這個社會,她即將面對的洪水猛獸讓她如此想。
伍德說:“我也想過你講的‘獨木難支’,今天,我去鎮上挑新梁,就是給你留的梁木——”
“——我知道,你去見了露絲大法官。”朱莉問:“她人怎麼樣?”
“不怎麼樣,她讓我想到了你。”伍德坦誠相告:“她是個控制慾極強的女人,很像你。”
朱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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