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會不會在拘留所氣死。”

一提到自己的母親，季斐然心裡對俞兮殘存的最後那一絲妄想都消失不見。

季母本人的態度如俞兮剛剛所說的一樣，她確實怎麼都無法接受季斐然繼續和俞兮一起生活。每次季斐然去拘留所探望她，她都會花大部分的時間在謾罵俞兮身上。甚至在季斐然為俞兮說話時，威脅他如果他們兩人不離婚自己就去自殺。

季母是他的母親，他的軟肋。他可以離婚，卻不能沒有這個媽。

“……好。”季斐然啞著嗓子，艱難地說出了自己的選擇，“我會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房子是你買的，我會在這個星期儘快找個時間搬出去。”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

第二天俞兮難得地化了個妝去公司，昨天買的禮服被她放在袋子裡也一起帶過去。

據說宴會就在七八點，等下班回家估計來不及，俞兮索性決定下班後在公司換上。

化妝唯一的缺點就是，上班時盯著俞兮發呆的人更多了。

就連下班走出自己辦公室的秦策，向來冷靜矜持的他在看到坐在秘書室的俞兮烈焰紅唇時眼中都忍不住閃過一絲驚豔。

本就美麗的容貌此時更是增添了幾分明豔。

見到秦策出門，俞兮放回手中隨手拿的雜誌，起身向秦策打了聲招呼。

秦策刻意地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的不自然。他朝俞兮點頭示意她跟著自己，讓陳特助開車送他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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