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萊像是沒有聽懂一樣，只是依舊空著位置，又說了一句：“你，睡覺。”

我衝他搖頭，“不。”不行……遲早要過這一關，現在才幾天而已，還不晚。

“不？”

“‘不’就是……拒絕……你也不懂。”我放輕了聲音，這樣告訴他。

伊萊的眉頭陡然間皺起，“哥哥……”

他還記著我要他叫我什麼，這也提醒了我自己，我該怎麼做。

“你睡吧，我在這兒守著你。”我將燈光調暗，就如同之前在皇宮中等待伊萊睡著那樣，靜靜地看著伊萊所在的方向，一言不發。

伊萊醒著，我知道，因為我沒有將燈熄滅，我知道他也同樣在看著我。

我伸出手，將他的眼睛蓋上，“伊萊，閉眼，睡覺。”就像我曾經哄著那個不可一世又任性異常的大皇子睡覺一般，我又一次對著伊萊說出了這番話。

我將燈徹底熄滅，坐在他床頭前，仍凝視著剛剛與他對視的方向……伊萊，在這樣的黑暗中，你究竟清醒了多久呢？

“你……”伊萊說話了。

我伸手推了推他的身子，“轉過去，伊萊。”

伊萊猶豫片刻，照做了。

伊萊，別看著我，這次，換我來凝視你。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伊萊的呼吸漸漸變得悠長了——他睡著了，這是我長期守伊萊睡覺的經驗。

我起身，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我老早就為自己準備好的臥房，這些天它一直空著，也挺浪費，這間臥房剛好就在伊萊的對面，我也可以照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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