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只有自己一身血汙地站著。
他奇怪自己怎麼一滴眼淚也沒有,亦不覺得悲傷,只是不得不集中起大部分精力來抵禦頭痛。他熟悉腦壓升高的感覺,只是很久沒有發作了,幾乎已經忘了該怎麼與之對抗。
登上警車之前,雷諾的爸爸從裡面追了出來,一把抓住車門。
作為一個經常在電視上和報紙地產版露面的地產大鱷,他的面孔無疑是為大家熟悉的。可現在被喪子之痛洗劫一空的臉上,卻熊熊燃燒著憤怒。
“多少錢?”
“啊?”車上的人都愣住了。
“那個搶劫的搶了多少錢?!!”雷諾爸爸狂躁地吼著。
“八......八千。”警車副駕上一個剛從現場調查完畢的警官輕輕報數。
雷諾爸爸風中枯葉般渾身顫抖起來,老淚縱橫。
八千塊,就斷送了自己本該繼承萬貫家財的獨子。
就為了八千塊。
他忽然過來緊緊擁住了嶽勝,象是要讓人窒息般地,亦象是溺水者攀住浮木,放聲大哭。言語有時無須說出,嶽勝遲疑地伸出手,僵在空中,然後輕輕放在了哭得象孩子一樣的中年男人肩上。
錄完口供,嶽勝被關進單獨的羈押室。
他身無長物,除了錢包鑰匙,只有一個手機。想到這是雷諾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被放進塑膠袋的時候,他視線不離地緊盯在上面,依依不捨。
水和食物被供給的很好,他胃口也還不錯,會餓會渴,會遵循生理本能地該幹嘛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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