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藥先生臉上浮現出一種矛盾的神情,他躊躇了一會兒才說:“……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神醫華佗讓患者飲下酒與麻沸散後剖腹剔骨療疾的事情?”
我與東方都愣住。
……
我與東方共一個蕎麥枕頭,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身上的被褥聞起來有一股清苦的藥味兒。半夜下了雨,很細很輕的雨,若有若無,只有溼潤的水汽從窗縫裡漏了進來。
入睡前,藥先生把研磨了一晚上的藥熬了,拿給東方喝,說:“祛溼溫補。”我聞了聞,覺得很像前世平一指給東方配的藥丸的味道,但還要更濃更苦,回想起剛才藥先生磨的藥,我認出了人參、鹿茸、當歸、黃芪還有乾薑。
東方仰頭一飲而盡,然後苦得皺眉頭,但身體很快就暖和了,神情也鬆了許多。我連忙端來開水給他漱口,又往他嘴裡塞了一粒甜棗,藥先生端著燈,帶著走路都打瞌睡的黃狗準備離開了,東方忽然在他身後問:“藥先生,你可有把握?”
這句話沒頭沒腦,但藥先生卻聽懂了,他的腳步頓了頓,並沒有回頭:“我只為一人用過剖腹療疾的辦法,那個人在昏迷十天後,高熱不退,死了。”
說完,藥先生便走了。
東方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他的背影看起來很孤寂,像是走投無路的困獸。我嘆了一口氣,從後面擁住他,一隻手伸在他腿彎下,把他打橫抱回了床上,用被子把我們兩人裹住,然後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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