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楚長安心中,一直一個宛若神明一般的存在。在最苦難的時候施以援手,給予庇佑之所,免受流浪之苦。
不過瞧著之前楚長安乍醒之後的那副樣子,想必以往的形象早就崩塌了。
也是,兩個人本應不相逢的。
不過如果沒有當初那樁破事兒,怕是今日相逢,也會處於一個完全不相識的對立場面。
上一次和蘇世元一同坐下來好好談談的時候,還是去年。
說真的,哪怕打小都聽聞過這個人的名字,到頭來蕭寂還是對他了解甚少。當初發現楚長安有可用之處,也是因為從長安貼身的那塊兒玉佩上的紋路判斷的。
至於是怎麼從汴梁漂泊至戍陵的,蕭寂一直只是隱隱約約知道。但其中的細節,也是後來才有所聽聞。
果然小孩子的惡,才是最純粹的惡。只可惜人模狗樣的,第一面見得時候還真被他哄騙了過去。
汴梁已經入春,但蕭寂畏寒,永昌宮裡的炭盆還是一個都沒減少,反而是有愈燒愈旺的趨勢。
多日未進食水,哪怕再是肯收拾自己,還是掩蓋不住的虛弱。蘇世元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麼多禮節,別說跪著,伏在地上能說得出話就已經很不錯了。
沉默了半晌,還是蕭寂先開的口,“說吧。”
“想讓臣說什麼?”雖然是趴在地上,整個人呈現一個極為狼狽的姿態,但是蘇世元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明知道沒有任何勝算,為何還要如此?再者,當年是誰有意弒兄未遂,全都忘了嗎?現如今全部道出,又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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