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隨性，多了些縝密。

貨車在行人密如織的市區停停走走，拐彎串巷。

雖然目不能視物，但周澤楷和葉修的五感皆經過後天長期的錘鍊，非同小可的靈敏，他們能感覺得到，車子這一路開去，被阻塞停滯的時間越來越短，遇到紅綠燈停頓的次數越來越少，行進的速度越來越快，以此判斷出貨車正駛往郊外。

兩人體力透支的厲害，揮霍出一身的汗，潮溼的味道和微潤的觸感攪動著黑色安詳的空氣。過了一會兒他倆緩了過來，才不再喘氣粗得像發情。

汗出的多，周澤楷的資訊素也順道從毛孔中散出來極微的一點，葉修喘得過猛，大口呼吸，連周澤楷的資訊素也一併接收進來。

他肚裡住著周澤楷的種，周澤楷的資訊素對他有增補撫慰的效果，他也真不虧了自己，覺得舒服就趁黑多嗅了幾鼻子。

周澤楷和葉修各自想完事情，雙雙陷入對方瞧不見的沉默中。時間長了沒人說話，也不覺得尷尬和奇怪。

與其說是公事不能談，私事沒話可談，不如說不想戳破兩人之間這種如初生般不加雜質的氣氛。

葉修見周澤楷淡淡的模樣，心裡是有數的。周澤楷被捲進來，純屬路過，實屬無辜，除了危機時救下他發自主動，接下來都是一步因引匯出一步果，不得已而為之，所以這話還是由他來說得好，“等車停下來，咱倆就各走各的吧。”

“好。”這也正和周澤楷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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