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任,道友功法玄妙,周身法力定然遠超同階,進階金丹也是早晚之事。”任仲不懂聲色的讚道。
“若有任道友相助,倒是可以省下不少麻煩。來日一同進階金丹期,豈不妙哉?”嶽恭微微一笑,微微揚起下巴,“至於所得的好處,便一人一半如何?”
“這擎日獸也不是容易尋得的,莫非道友有方法尋到其蹤跡?”任仲身形一閃,已然在之前的椅子上坐定,順手又續了一杯靈茶。
嶽恭得意一笑,“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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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來二去,就將獵殺擎日獸之事商量妥當,約定十日以後出發。而且兩人都是散修出身,沒有師傅指導,在修煉之時難免會走些彎路,兩人趁機相互請教,倒也得益不少。
嶽恭的兩個分身在一個時辰之後才返回了茶樓,除了一帶靈石之外,還有四個純白色的玉瓶,其中正是滌魂丹。任仲開啟,拿出一顆血紅的滌魂丹貼近一看,便知嶽恭所言不虛,光是聞,便讓人覺得通體舒暢,神念之力更加靈動不凡。
嶽恭見此,毫不猶豫地將其中的另外兩瓶丹藥也推向任仲,“這丹藥與靈石,就當是矇騙道友的補償,還望道友原諒則個。”
任仲將手中的丹藥放入玉瓶之中,翻手收了起來,隨後伸手一揮,桌上的另外兩隻玉瓶也不見了蹤跡。既然嶽恭開口,他自然是不會客氣的。
他站起身,將古琴背在背上,雙手抱拳,“好說,進階金丹還要仰仗道友。”
“十日之後,暗市出口,不見不散!”嶽恭也站起身,不知有想起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簡,叮囑道,“暗市之中有不少不同於外界的規定,道友還得小心為上。”隨後他衝著任仲一抱拳,竟率先離開了此地。
任仲挑著眉,感覺嶽恭離開了此處,才將神念探入了玉簡之中。不一會兒,他皺著眉頭離開了茶樓,這暗市之中規定不少,雖說繁雜,但也是有利於暗市的穩定,只是一點,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這暗市之中,竟保留著所謂強買強賣的傳統,只要是同階修士,看上了對方之物,便可以拿出一件價值更高的寶物交換,若是不能完成交易,便可以提出挑戰。挑戰,便是鬥法,生死由命,分出勝負之後,這兩件寶物,便統統歸屬於那勝利的一方。
明面上的殺人奪寶!看來當時那嶽恭叮囑的,便是此條規定。不過,散修之中藏龍臥虎,說不準便會踢到鐵板,若非真正實力強勁之人,也不會利用此條約定才是。
第138章 挑戰
許是因為在這南北交界之處的修士更難獲取資源,才會衍生出如此傳統,任仲實力不凡,雖說不會利用此條規定搶奪旁人之物,自然也不願被人盯上。好在他身著一襲黑衣,除卻背上多了一把普通的凡人古琴之外,與其他修士並無什麼區別,混入人群之中也並不顯眼。
任仲在離開陰陽界之時爺爺便是千叮嚀萬囑咐,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離開古琴太遠,只因為古琴中飽含的平和之氣是壓制戾氣的一劑良方。任仲本不想將古琴背在身後,因為一來會引得旁人注意,二來動作不便,恐不甚將其破壞,但他也知自己周身戾氣過重,又有烏蘭諾的殘魂干擾,一番權衡之後,不得不做出了選擇。
任仲自然知道古琴帶來的好處,若是將其貿然收入儲物袋中,便相當於失了壓制之效,戾氣反撲事小,失了心智事大,故而不敢冒險一試。卻不想,因這古琴而生出了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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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仲離了茶樓,便隨意進了一家名叫多寶閣的店鋪閒逛,這多寶閣倒是一家極有意思的店鋪,從上至下共分為三層,分別出售靈草靈寶,典籍,和雜物。所售的靈寶靈草典籍倒是與旁的店鋪沒什麼區別,但這雜物一層,卻堆積著不少古怪之物。不少說不清來歷之物像是未經分類一般隨意丟在貨架之上,價格倒也不貴,不過是幾十塊中階靈石,卻極其考驗來此的修士的眼光。
任仲花高價購得了一份詳細地圖之後,便在雜物層閒逛,偶爾看到有趣之物,便收入掌中一觀。轉眼間兩個時辰已過,任仲也將這雜物層逛了個遍。在其中,他倒是發現了一塊拇指大小的銀晶石,其中靈氣飽滿,似有精怪的雛形生於其中,只是個頭對於煉器來說太小了些,故而大部分修士也只是略看看便放下了。
任仲猶豫了一下,輕嘆了一口,還是將那銀晶石放回了遠處,他本是想找些東西修復噬陰針,但又談何容易,且不說他根本對煉器之道一竅不通,而且那十二枚噬陰針靈氣盡失,怕是隻有重新煉製一條路可走。
重新煉製之後,還是當日卓謙之贈予自己的噬陰針麼?任仲問了自己一句,他自然十分清楚答案,故而只是小小的猶豫了一下,便放下了銀晶石。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了角落之中有一本破舊非常的小冊子帶來的古樸之意。
如今的修士皆用玉簡,只因為方便記錄又便於儲存,紙質的書籍倒是愈發少了。任仲伸手拿起那本小冊子,眉頭不由得一動,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字——玉溪丹訣。這冊子上所用的字型恰好是任仲所知的上古文字中的一種,繁複異常,字與字纏繞在一處,若非任仲乃是從烏蘭諾處直接傳承而識得,若是真正學習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學會的。
這古冊中記載了多種丹藥的煉製方法和一些煉製丹藥的技巧,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無人識得這種上古文字,這冊子就大大咧咧的擺放在明面上,任何人都可以隨意觀看,店家竟不怕旁人直接將其中的丹方學習了去。
任仲不動生色的用神念掃過其中的文字,看的越多心下就越是火熱,雖說其中的靈藥名稱都與現下不同,但透過其描述記載,任仲還是準確的分辨了幾種。他闔上冊子,對著站在櫃檯後打瞌睡的掌櫃輕聲道,“若是買下這本書,需要多少靈石?”
“哦?”那個築基初期的掌櫃的驚訝的看了任仲一眼,“道友可是識得上面的文字?”
任仲微微一笑,將冊子放在了櫃檯之上,溫聲道,“並不。”
“這冊子放在此處也有數十年了,無一人識得上面的文字,即便是道友花費數十塊中階靈石買了回去,怕是也很難派上什麼用場。”掌櫃的捋了捋鬍子,眯起小眼,看了一眼任仲背在背後的古琴,心道這怕是個痴的,但還是旁敲側擊的勸了一句。
“多謝掌櫃的,只是這古冊古樸非常,確實深合我意。”任仲不慌不忙的打著哈哈,他總覺得掌櫃的如此一問,倒是像想要知道這冊子中的語言究竟是何。或許……此種文字的書籍並非只有這一本?
任仲仍是一副淡定的姿態,心知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