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木一禾調笑著：“怎麼，看到我這張臉完好如初，有些不敢相信嗎？”

“……”龍凜氣也不喘一聲。

木一禾又笑著，打趣著：“你到底是希望我過得多慘啊？想象中的我又破相又不穿衣服的，還一副痴痴傻傻的樣子。哈哈哈哈……你一直都是這樣，看著挺正經的一個人兒，其實比我還會玩兒！”

龍凜：“……”

從龍凜進入極惡地的第一步開始，他就走進了木一禾製造的幻境之中，幻境三天一個輪迴，重複上演，實際上渡過的時間怕是連一炷香都沒有。在幻境之中所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包括那個令他疼惜不已的木一禾。更氣人並且令人感到害怕的是，這些假象都是龍凜自己的想象，還真怨不得木一禾施了什麼迷魂術。

他想象中的木一禾慘之又慘，過著極惡地最底層的螻蟻生活，實際上，整個極惡地在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裡的某一天裡，早就不聲不響地被木一禾掌控了。

天昊估計會被自己氣死。當初一掌劈死木一禾就行了一了百了了，何必放虎歸山，三年的時間就養出了一個這樣毀天滅地的禍患。天昊再一次地輸給了自己的傲慢。

木一禾看著龍凜，舔著唇。

雖然龍凜的想象裡自己過得太慘，但是龍凜對他的每一個細心又體貼的舉動都令他十分滿意。

眼前這個人永遠這麼悶騷，從未變過。他一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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