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但事實上它幾乎矇住了顧塵的上半張臉，再加上人們往往第一眼就被顧塵的少年白頭和被矇住的眼睛吸引了注意力，以至於很少有人真正關注過顧塵的長相。

顧塵長得很精緻，臉色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忽然失去了矇眼之物，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一雙漆黑但沒有焦距眸子，不安地顫抖，披在背後的三千銀絲更為他添上了一絲脆弱之感，不像個活人，更像個易碎的娃娃，淡色的嘴唇一開一合，“怎麼了，小悠？”為什麼忽然就不說話了。

顧念悠猛然回神，“不，沒什麼。”

顧念悠讓顧塵坐在窗邊，自己拿著梳子爬到床上，小心翼翼打理著顧塵的長髮，生怕自己稍稍用力，就會碰碎面前的人。

“為什麼白羽要叫你‘小師叔’？”修真之:人壽命悠久，這也造成了輩分很容混亂的現象。

“師尊說，我年紀太小，就將我的輩分降到了與掌門平輩。”

既然降都降了，為什麼不乾脆與楚軒楓那一代弟子平輩？不過這話顧塵沒有說出口，“你師尊閉關前，可有給你佈置功課？”

“嗯，修練、揮劍，還有練字。”顧念悠一邊從顧塵手裡拿過髮簪固定住銀白色的髮絲，一邊道。

說到練字，之前在無名山上，顧塵就發現顧念悠識字，也會寫字，就是那字跡歪歪扭扭，就在顧塵打算買點筆墨紙硯教他寫字的時候，就遇上了清陽子，被帶到了修真界，這個計劃也就擱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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