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雲的喉結上,然後順著頸項劃到陶知雲的下巴、嘴唇。他輕笑著說:“真是不乖。”便微微一用力,將指尖壓入了陶知雲的雙唇之間。
他的手指緩緩地撫摸著陶知雲的牙齒,然後從上下齒之間的細小縫隙裡擠入,觸到了溼滑柔軟的舌尖。
陶知雲彷彿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能力,唯獨能夠感覺到舌尖上的硬物,緩緩地滑動著,從舌尖到舌頭側翼,口腔裡的每一寸都被帶著情色意味的力度摸過。
章無言在他的耳邊輕聲問:“是不是想我像這樣親你。”
陶知雲不知如何反應,只覺得彷彿舌尖下的指頭忽然變成了章無言的舌頭,緩緩舔過口腔裡每一個角落。無意識地,他的眼神變得迷離而茫然,甚至連口水都從嘴角滑落,牽出一道長長的銀絲。
章無言拔出手指,又沿著脖頸緩緩下移,再一次掃過喉結的時候,陶知雲忍不住吞嚥了一下。但是章無言的指尖並未有停留,而是繼續下滑,摸到了身前,緩緩地隔著薄薄地T恤布料揉捏著他胸前的肌膚。
章無言又緩聲問道:“你看,你乳頭都已經立起來了。是不是想我摸摸你的乳頭。”
陶知雲的眼神更迷離了幾分,身體無意識地就往前挺了挺。
章無言盯著他的眸子,手繼續往下滑,從衣服下襬緩緩摸入。乾燥溫和的手一寸一寸地移上他的腰惻肌膚,彷彿是帶有電一般,叫他忍不住顫慄。可是那手卻沒有如他的主人所說的一般移向胸前的兩點紅殷,而是緩緩地摸上了自己的背。那手,幾乎是一釐米一釐米的移動,慢慢地摸遍了整個背部,摸得他渾身都酥了。這才緩緩下移,停在了陶知雲的腰褲邊緣。
陶知雲已經徹底硬了,隆起將寬鬆的休閒褲頂起了一個小山丘。隆起的頂端恰好在章無言的手旁。章無言伸出一根修長的食指,點在了那個小山丘的尖端,又看似漫不經心地動了動手指。
章無言的呼吸輕輕噴在了陶知雲的耳畔,陶知雲知道他又開口了。
章無言這次一字一句地說:“是不是想我幫你摸一摸,這裡。”
陶知雲嚇得呼吸一窒、渾身一抖,腦海裡像是有無數煙花炸響,頃刻間就射了出來。
再一睜眼,恰是房間的天花板。
窗外有鳥鳴傳來,被單下溼黏不已。
第二章 櫃中
一直坐在了餐桌前,陶知雲面對著桌上的一隻香煎荷包蛋和一大杯冰牛奶都還是感覺這個夢太過羞恥。因為這突然出現的夢,完全就是現實的延展。雖然現實當然是什麼也沒有發生,可夢裡卻把自己的想法全都清晰地、不可逃避地展現了出來。
明明當時也不過只是坐的近了一些,不過只是餘光掃見了章無言的喉結。
可是為什麼會那麼性感呢?
陶知雲的臉又刷地一下紅了起來。坐在餐桌對面的陶知雲的媽媽陸雲察覺了幾分,笑著問道:“君君,想到什麼啦?臉這麼紅。”
君君是陶知雲的小名,源於小的時候有一次陶父念“知雲”唸的太快,讀成了“君”。於是君君這個小名便莫名地延續了下來。
陶知雲飛快地搖著頭說“哪有!”,同時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坐在一邊的章無言。
因為陶父陶母沒有將章無言當作外人,一直都是叫他與他們一起坐著吃飯。因此章無言每次吃飯都是坐在陶知雲右手邊的位置。
章無言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輕輕放下了手裡的瓷勺,才問:“怎麼了,少爺?吃飽了嗎?”
陶知雲只得硬著頭皮隨口說:“今……今天,你能帶我去參觀一下公司的倉庫嗎?昨天你教我的有些貨物的型號細節我還是不能準確分辨,如果能親眼看到會記得更清楚。”
章無言略加思索了幾秒。陶父隨即接到:“沒問題。阿言你就帶他去吧,你今天的工作就交給我和秘書處理吧。”
章無言這才點頭說好。
早飯過後,陶知雲隨章無言開車抵達陶氏公司的總倉庫區域。陶氏以國內外貿易為主要工作,有不少的貨物需要儲存和轉運。因此,總倉庫設在相對較為偏遠的城市郊區,需要大約一兩小時的車程才能抵達。而倉庫具體又劃分了好幾個區域,章無言從保安室取了各個庫房的鑰匙,帶著陶知雲逐一參觀介紹。
在他們進入倉庫B區的時候,奇怪的是倉庫管理人並不在倉庫一旁的小管理室內。章無言雖有疑惑,卻也並未多想,直接用保安室的備用鑰匙將門打開了。管理室不大不小,靠窗的地方擺著兩張書桌和數把椅子;右手邊是兩個寬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資料和相關書籍;左手邊則是一個不算大的衣櫃,沒有抽屜、構造比較簡單,顯然秋冬季用於晾掛大衣。
章無言大致地向陶知雲介紹了這個倉庫的商品,並且展示了一些關鍵的資料檔案。陶知雲瞭解情況以後,大致地掃過了一遍書架上的書籍,又隨意地逛到了衣櫃前。他一邊心想著:現在是九月盛夏,衣櫃裡應當是空的吧;隨手就拉開了衣櫃的門一看——果然是空的。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幾聲古怪的響動。章無言從書桌前繞過,剛想去門邊確認情況。沒想到,門外卻又傳出一個有些氣惱急切的聲音“你……你住手!別在這裡……啊……”。
章無言頓住了,腳步頓時停在了陶知雲的身側。
陶知雲先是愣了幾秒,門外又傳來了幾聲壓抑地吟哦。他頓時想起了什麼,臉瞬間紅了大半。這種情況下,如果門外的人是在極力反抗,那的確是該出去幫忙制止;可是那人的聲音分明帶著婉轉勾人地尾音,亦是在難耐地迎合。這可真是讓他們進退兩難:不出聲也不是;出聲好像更不合適。
眼見著門外的人就要開門進來,陶知雲愣是嚇得大腦一片空白,拉上章無言就趕緊躲進了空空的小衣櫃裡,反手就將櫃子門關上了。正在這時,管理室的門也被門外的人打開了,能聽出兩個跌跌撞撞地腳步聲混雜著難耐的喘息。“嘭”的一聲——管理室的門又關上了。
“天哪……我都幹了什麼……”陶知雲心想。他側頭看著臉頰邊近在咫尺的章無言,臉終於徹底紅透了。他們明明本是光明正大地進來,現在卻被自己搞得像是小偷小摸一般。更關鍵的是,現在他們胸口貼著胸口大腿貼著大腿,四腳交錯地緊貼著站著;外頭還有一室惱人的春色。
櫃門外又響起了那個低吟好聽的男聲“不要……不……林哥……嗯……啊!”隨著一聲帶有壓抑卻又稍微高亢的尖叫,那聲音又變得徹底地粘綿軟膩了起來。
另一人怕是得了樂子,喘著氣低聲說道:“舒不舒服?要不要?”
一開始的男聲變得有些啜泣,嗚咽著答不出話,只是經常壓抑不住婉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