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怎麼不接來?”
廖吉祥往他握來的手上看,好像陌生,又好像等了許久,一反手,把他牢牢抓住:“沒了。”
沒了。謝一鷺早該料到,可廖吉祥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始料未及:“爹被割了下巴,死在牢裡,娘上吊了,全家二百七十口充軍遼東,我是罪人之子,受了全白的刑。”
謝一鷺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燭光一晃,有種過分的慘然。
“你知道了,”廖吉祥怯怯看著他,緊緊抓他的手,“不會嫌棄我吧?”
謝一鷺想不明白:“怎、怎麼就割了下巴?”
“徐大璫死的那年,他在家裡吹笛子,被下人告了。”
吹笛子,所以割下巴,對大璫不敬,所以兒子成了大璫,因果迴圈!謝一鷺手上突然用勁兒,把廖吉祥的手指攥得翻折:“他害了你,他害了你呀!”
他痛心疾首埋怨的是廖吉祥的父親,廖吉祥心裡又何嘗不怨呢,可怨也無濟於事:“萬一,”他忍著手上的疼,細細囑咐,“逃奴和亂軍殺進來,你記著,去鄭銑那兒。”
謝一鷺愣愣的,廖吉祥整個人向他偎過去:“這兩天他府裡一直在加兵,挑的應該都是可靠的,整個南京城他那兒最安全。”
謝一鷺忽然覺得,自己也許就是廖吉祥在這世上最後的一點牽掛了,他得自珍:“那你去嗎?”
“到時候不只我,全南京有頭有臉的都會……”他話沒說全,謝一鷺就把他仰面撲倒在床上,猛地親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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