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寺那條岔道拐出來的。”
(4)安南:即越南。
4
謝一鷺從部裡回家,晚飯是一碟筍乾一碟豆腐,大天伺候他洗了手,絮絮問他城外的情形,他疲憊地敷衍了兩句,悶頭走進書房。桌上擺著一疊折得平整的信,是早上忘了拿的,他看見了,便覺得胸口溫熱起來,瞧了瞧天色,他把信揣進懷裡,要去靈福寺。
剛推開門,窗外傳來哭聲,遠遠的,可能隔著一兩條街道,是個嗓音悽愴的女人,他嘆了口氣,要往外走,還沒邁步,前街又有人哭,像是比著較勁,哭聲很快成了片,綿綿地連綴起來。
不用猜,是因為那些樹。謝一鷺頹然退回房裡,懷裡的信變得沉重,他掏出來,剛開啟一個角,看見自己那些刻意雕琢的玲瓏小字:……不知可中君意否?待到三月穀雨日,滿園花開,其姿也豔,其嗅也……
他猛地把紙揉皺,團成一團丟進炭盆,有人正傾家蕩產,他卻纏綿於書房情趣,可胸口裡那股無處宣洩的苦悶又到何處去說呢?他隨便扯過一張紙,握著大筆,蘸了濃墨,一揮而就四個字:爾惟鹽梅。
鹽粒鹹,梅子酸,沒了酸鹹,嘴裡就沒味道,正像這封每天訴說心緒的信,是謝一鷺在南京的日子裡唯一一點滋味了。不等墨幹,他把紙隨意一折,捏在手裡推門出去,大天正在院子裡收拾籮筐,看見他,忙站起來。
“開門。”謝一鷺緊了緊網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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