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啊!”叫著,一鬨而散,旋即又飛回來,在甲板上方,盤旋不去。
就在所有人都有些無奈之時,閃電號的雷船長,危難關頭,挺身而出。
他從船艙裡翻出一捆細長筒,用菸頭點燃其一端的引線後,直直地伸向了一群海鷗。
幾十秒後,“砰!砰砰!”一連串爆炸聲,驚起了無數海鷗。
公頻中,有人大笑著說道:“雷這老小子又開始人來瘋了!”
“聽說這是新型的驅鳥工具,還賣得不便宜啊。”
“叫什麼沖天炮,我看雷這傢伙放炮放得超開心啊~~”
“誒嘿嘿嘿~~~哈哈哈!!!”
此時,如果孟紹在附近,他就能立刻認出,雷手裡的新型驅鳥器,實在與穿越前的某種煙花非常相似。當然了,現在放的這種,再沒有刺鼻的硝煙味和危險的火星了。
下午兩點,孟紹發現了第二條大藍魚。
只是那些擾人的紅嘴海鷗卻並沒死心,只要宋寶不再發射驅逐型精神波,它們過一陣子就會再次追上來。
好在孟紹總算是想起了很少使用的魚餌籠。它可以將魚餌裝進籠子裡,然後下沉到水下十米處,再開啟籠子,倒出魚餌。
這樣,就讓那些海鷗無法繼續搶食魚餌了。
雖然麻煩了些,但到底也算是一種不得已的釣魚方式。
這次時間用的略長,折騰了兩個小時,才把第二條大藍魚拉上甲板。
孟紹看著趕也趕不走的紅嘴海鷗們,乾脆一揮手,今天早點休息,回碼頭!
梅利號今天分兩次,一共釣了五條大藍魚,也算是滿載而歸了。所以,早點休息,孟紹也不覺得有多心疼。
可其他船長卻不得不繼續堅持下去。比如,正在近海某處拋餌的戴夫船長,他不但遭遇了海鷗的騷擾,此刻竟然還對上一條充滿惡意的拖網船。
這艘拖網船是專門打撈底層扇貝的雙網拖船。也不知船長是不是看戴夫不順眼,那麼寬的海面,他非要貼著藍魚號經過。
結果,藍魚號的船錨毫無意外地被拖網給纏住,帶走了。
戴夫氣得跳腳,脾氣向來很好的奧樂也冒出了一股怒火。
平時大家打打嘴巴官司也就算了,像這樣的惡意行為,已經不能再用開玩笑來解釋了。
拖網船的船長帶著墨鏡,衝著戴夫又是比中指,又是挺胯拍屁股,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討厭戴夫一樣。
已經連續五年拿到洛特島藍魚季收益第一名的戴夫,知道自己讓很多人不開心。平日裡,他已經儘量不與旁人過多爭執,可此時,卻也被徹底激怒了。
熱血上腦的老船長,罕見地保持了沉默,轉身從駕駛艙座位下拉出一個長條箱子。咔噠一聲,開啟密碼鎖,從裡面抓出一把價格昂貴的脈衝槍來……
“戴夫!冷靜!”奧樂大驚失色,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位老友兼船長竟然藏著這麼個危險的大殺器。
對面囂張了半天的拖網船,一見戴夫舉起一把精光發亮的大槍,頓時就慫了下來。
他們搶著鑽進駕駛艙去,飛快地加速,逃了出去。
戴夫喘了半天氣,懊惱地說道:“混蛋,還沒把我的錨還給我呢!這幫孫子,回去我非要他們好看!”
奧樂掏出自己的通話卡,舉到戴夫眼前,道:“放心吧,看看我拍的照片和影片,那幾個蠢貨馬上就要倒黴了!”
戴夫眯著眼一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拍著奧樂的肩膀,道:“得,還是你厲害,我真是白生了半天氣。”
奧樂嘿嘿一笑,道:“我之前是瞧著有點像,但又覺得他們應該不會這麼蠢才對……結果,拍下來以後才發現,他們竟然真的倒吊著一隻紅嘴海鷗,還就掛在桅杆上,生怕別人看不見,哈哈~~”
戴夫長出了口氣,道:“他們是用的老法子,想用這種方法來恐嚇其他海鷗。你看,這鳥應該還沒死,不過,也沒幾口氣了……”
奧樂點點頭,果斷地把照片和影片傳給了漁業局,將那艘拖網船給舉報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嗚嗚作響的海警船風馳電掣地越過藍魚號,朝拖網船逃離的方向,追了過去。
……
有這麼一幫紅嘴海鷗騷擾,藍魚季第五天,許多船長都空手而歸。
大衛和侄女謝爾今天也沒什麼收穫,光頭叔叔看謝爾愁眉不展的模樣,眼珠一轉,就撈起無意中釣到的一隻刺魟魚,頂在了頭上。
“謝爾,快看!我像不像個大法官?!”大衛光腦袋上,扣著條三角形狀的扁平魚,做出一副嚴肅狀,問道。
謝爾繃著小臉看了幾秒鐘後,終於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還別說,大衛現在這個造型,與帶著三角形假髮,後面還留著條小辮子的大法官,真有點神似。
“快放下來啊!!!”謝爾剛笑了兩聲,卻又立刻板起臉,非常生氣地說道。
原來,這刺魟的尾部有條帶著毒素的尖刺。這毒素一旦進入血液之中,很快就能讓人全身麻痺、快速死亡。
此刻,那條可怕的尖刺正藏在刺魟的尾巴中,緊挨著大衛的頸動脈!
謝爾知道叔叔是想逗自己開心,可這種冒失行為,卻讓她更加生氣。
要知道,叔叔可是全家的頂樑柱。一旦他出點什麼問題,那其他五個人必將面臨特別悲慘的局面……
大衛的妻子五年前去世了,卻給他留下了四個孩子。而謝爾在三歲時,父親遇到海難後,就一直跟著叔叔大衛過活。
五個大小不一的孩子,逼得壯漢大衛早早就禿了頭,卻沒能壓垮這個內心無比強悍的漢子。
謝爾雖然埋怨叔叔時常會做些二里二氣的傻事,可在她心裡,卻特別尊敬和心疼大衛。
所以,哪怕謝爾的成績足夠繼續參加高等教育,她卻早就想好了,如果今年的藍魚季收益不好,她會瞞著叔叔,找一份工作,為他分擔些壓力。
大衛被侄女罵了兩句後,為了表示自己懺悔的誠意,把無辜的刺魟拋進了海里。
然而,刺魟入水的聲音剛一響起,超聲波探測儀就“嘀嘀嘀”的叫了起來。
“來魚了!趕緊!”叔侄倆,一個奔駕駛艙,一個奔魚餌桶,飛速地躥了出去。
……
下午三點,早早回港的梅利號,依然保持著見鬼的滿艙記錄。
滿艙,就是指一條船的冷藏艙被大藍魚塞滿了。一般而言,是表示這條船上,至少有兩條及兩條以上的大藍魚。
經過五天的時間,梅利號與它的船長一起,已經成為了一個傳奇。
每次返航都保持滿艙,這已經無法用好運來形容了。
之前還有人不服氣,說孟紹不過是裝置先進,船新人多,又撞了大運。可如今,誰要再這麼說,只要一開口,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