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來,符康還沒想好怎麼脫身,她的手就垂了下去,他剛剛鬆一口氣,那隻垂下的手就狀若無意地拂過了符康的小弟弟。
符康一個戰慄,小弟弟已經昂然待發了。
“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還沒走嗎?”
少女從後面繞到他的前面,她白色的襯衫上透著星星點點的水漬——那些都是從他身上沾到的水,就在上一分鐘還掛在他的身上。她歪著頭,眼睛彎彎地看著他,神情俏皮又可愛,符康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一聲聲,一聲聲,像要跳出耳膜。
“我加入游泳部,是因為你呀。”她說。
少女慢慢靠近他,她的右手觸上他的胸膛,隔著一層無濟於事的血肉感受他失控的心跳。
“我留到最後,也是因為你呀……”
她抬起頭,對著符康綻放出微笑。
她的嘴唇,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已經過了閉館時間的游泳館男更衣室裡,響著男女急促的呼吸聲。
金鯉真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多套路下來,得到的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對……對不起。”符康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燒了起來:“我太興奮了——”
金鯉真呆呆地看著地上。
“沒關係,我馬上打掃——”符康見金鯉真不說話,更緊張了,他從休息椅旁邊的抽紙盒裡抽出兩張紙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蓋在髒了的地上——他的動作太快,金鯉真的呼聲還在喉嚨裡,他就已經擦乾了地上的東西。
“怎麼了”符康擦完地,回頭看見金鯉真張著嘴的呆呆模樣,更不安了:“……我做錯事了?”
金鯉真決定閉嘴。
再心疼也沒有用,她能怎麼樣?難道她還能把掉地上的撿起來吃掉?
金鯉真扁起嘴,她想哭。
但是下一秒,她又振作起來,她可是要做除格洛麗亞以外宇宙最強的織爾蒂納!怎麼能因為這些小挫折就被打倒!
“我們再——”
金鯉真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了清潔阿姨的聲音:“咦,裡面還有人?”
符康連忙把金鯉真推到裡面,伸長脖子朝外喊道:“阿姨,是我!”
“符康啊,你還沒走呢?”阿姨站在更衣室門口問。
“我換好衣服就走!男更衣室我已經打掃乾淨了,阿姨您不用再打掃了。”
“行,那你走的時候記得鎖門。”
從門縫裡,符康親眼看到清潔阿姨走出了游泳館。
符康鬆了一口氣,然後把正要再次說話的金鯉真推出了男更衣室:“我留下來把這裡打掃乾淨,你快走吧!”
砰!
男更衣室的門在金鯉真的鼻子尖前面一點關上了,金鯉真氣死了,走走走,她還沒吃飯呢!她費了這麼多心力,難道都換不回一頓飽飯嗎?!
她按捺住一腳踹開男更衣室門的衝動,氣沖沖地轉身離去了。
金鯉真發誓,要是他明天依然像今天這樣,連車把手進入凹槽的這幾秒都堅持不了,她就立馬退社另尋他路,及時止損!
第二天下午的社團時間,金鯉真迫不及待地拿起自己的書包奔向游泳館。
平時人聲嘈雜的游泳館,今天卻安安靜靜,館內一個人都沒有。金鯉真正感覺奇怪的時候,身後的大門突然傳出一聲落鎖的聲音。
金鯉真臉色大變,衝到游泳館大門前用力推門,沉重的門扉卻紋絲不動。
“田!宜!麗!”金鯉真一腳踹上大門,暴跳如雷。
剛剛走開沒兩步的田宜麗被嚇一跳,她改變主意,冷笑著又走回用鐵鏈牢牢鎖起來的大門前。
“叫我做什麼?你有本事騷開這扇門啊?今天部員們都去市裡參加比賽了,我看誰還能過來救你!”
“如果我有你那麼厚的臉皮,那我就會用臉撞開這扇門!”金鯉真不甘示弱地冷笑。
“誰有你厚臉皮?剛轉來沒兩天就知道勾男人了,誰知道你在加州的時候睡了多少男人?”田宜麗在門外抱臂諷刺。
“有些人就是脫光了躺下來別人也只會繞路走呢——”
“你就是一個小**!你真以為他們都是喜歡你嗎?!他們都是玩玩而已!”
“別人我不知道——”金鯉真湊到門縫前,充滿惡意地說:“至少我們部長就很喜歡我呢!喜歡到三秒鐘都堅持不下來,還沒插進來就——”
“你!金鯉真!你——”
門外田宜麗的聲音像是腦梗發作了一樣,金鯉真都能想象出她顱內充血的模樣,別人不痛快了,金鯉真就痛快了——
“以為把我關在這裡就好了?傻蛋,做夢去吧!明天我一樣讓你的符康部長下不了床!”金鯉真呸了一聲,趾高氣揚地轉身往館內走去。
田宜麗在外面氣得跳腳,她甚至都快壓抑不住開啟鐵鏈衝進去把金鯉真那個小**按地暴打的衝動了——她瞪著牢牢纏繞在門把上的鐵鏈,開始懷疑這究竟是為了阻撓金鯉真,還是為了保護金鯉真而纏上的。
就讓那個初三的小**在游泳館裡關上一晚吧!
田宜麗冷笑著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型訊號遮蔽器,轉身大步離去。
金鯉真氣炸了!
她突然發現電話打不出去了!
她的手機都被打得發燙了,還是沒有一個電話能打出去。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東西叫訊號遮蔽器的織爾蒂納寶寶簡直都要懷疑那個暴躁的人類是不是轟炸了附近的訊號塔。
她在游泳館裡等到太陽下山,又等到月亮升起,始終都等不到有人來到游泳館發現紅顏遭妒的她。
就在金鯉真絕望地準備接受在冷冰冰的游泳館裡睡上一晚的結局時,她忽然想起——
女更衣室裡好像——似乎——大概——
有一扇平時都反鎖著的窗?
金鯉真激動地從泳池旁的休息椅上爬起來,立馬奔向女更衣室。
當金鯉真輕而易舉地從窗戶裡翻出去,落到平穩的草地上時,她都不知道是該嘲笑田宜麗的智商,還是該反思自己的愚……
算了,金鯉真的愚……嗯,能叫愚……嗯——嗎?
用中國話來說,這應該是聖人千慮,必有一失!金鯉真就是那個聖人!板上釘釘的,禁止質疑!
校園停車場裡的校車早就一輛都不剩,金鯉真在校門保安懷疑的目光下坦然地哼著小曲走出了順璟。
金鯉真在公車站還沒等到公車,就被一陣撲鼻的炒飯香味給勾引進了學校旁的小吃街。
她流著口水站在一家炒飯攤位前,對老闆說:“一份香腸炒飯。”
“十八元。”老闆看她一眼。
“十……十八元?!”金鯉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怎麼不去搶呢?!”
“十八元你還嫌貴?”老闆瞅了眼金鯉真身上的順璟校服,冷笑一聲,那嘲諷意味,十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