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紀人心跳忽然快了幾分, 一把抄起身邊的手機, 翻找著已經加密的照片文件。

聽說是夢的話，一出聲就接不上了。

顧寒山緊閉著嘴巴, 一臉嚴肅地狂翻手機。隨時準備萬一發現是個夢, 就立刻被子矇頭重新躺下去，能多夢一會兒就是一會兒。

金牌經紀人的業務水平自然出眾, 照片藏得太好了, 顧寒山自己都找得急出了汗, 才好不容易卯足力氣翻出了那個三層加密的文件，點開翻了翻，砰砰狂跳的心終於稍稍平復。

人是真的。

熟練地劃掉後臺切回螢幕，顧寒山撐著胳膊下了床，準備找找小孩兒是不是在家裡迷路了。

客廳裡開著燈，靜悄悄的，洗手間也沒聽見水聲。

“雲生？”

把手機收進口袋，顧寒山邊招呼邊踩著拖鞋四處張望，才走進客廳，腳步卻忽然遲疑著一頓。

當經紀人的老得跟著藝人到處跑，一兩個月不著家都是常事。他當初忙得三過家門而不入，家裡全靠阿姨收拾，那套房子都沒怎麼住過——倒是前陣子公司作為補償塞給他的這套房，因為四處碰壁無路可走，待得反而要比當初賣了抵債那套高檔精裝躍層公寓時間還多。

更不要說家裡還動不動就停個電燒個燈泡，動輒就得摸著黑在屋裡翻應急燈，哪怕對位置稍不熟悉，都容易再把難得剩下好著的東西磕碰報廢。

顧寒山敢說，就算是把他蒙上眼睛，轉上三十圈再徒手爬一百一十層樓梯，再塞進門裡，他也能閉著眼睛把自己準確地扔在沙發上，扯著毯子直接睡個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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