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垂著眼睛，嘴角噙著笑：“沒有。”

“真的？”那你怎麼笑得這麼賊啊？江黎沒信，心裡一陣打怵。

古遠輕笑出聲：“我怕我說了你會生氣。”

“……”你這一副雞賊的模樣不說話我更生氣好嗎？江黎冷著臉，掰起古遠的下巴，很是霸道，“說！”

“那我說了。”古遠眨眨眼睛，一臉純善，“你家裡人電話是……你銀行卡密碼是……你生日是……”

古遠報了串數字，有些小誤差，但大體是對的。

“你睡迷糊了，一直在說夢話，我沒想聽，可你硬拽著我的手不讓我走。”看著江黎的臉一點點憋得發青，古遠很是無辜。

“我還說什麼了？”江黎咬著牙，狠狠問道。

“呵，”

“你別笑，說！”江黎鉗著古遠下巴的手微微用力。

看著對方凶神惡煞的模樣，古遠再也憋不住了，連眼睛裡都含了笑意：“你說你後悔了，還說你不糾結了，反正也沒多少日子了，還不如活得瀟灑點，說等你醒了就讓我……”

古遠想了想，找了個還可以的的措辭：“讓我坐不住。”

江黎：……

“實話，我沒騙你。”古遠一臉無辜，可眼裡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江黎沉默良久，突然扒著床欄就想往下跳。

古遠趕忙把人攔住：“冷靜。嗯……先把衣服穿好。”

現在正值九月中下旬，暑氣未消，江黎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體恤衫，此時他虛汗出了一身，那體恤直接粘在了身上，甚至隱隱還有些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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