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常人性向的壓抑，如果早知道，他們一定會讓兒子放寬心。

不過，現在也不晚。

莫母不擔心莫父會對自家兒子做什麼，倒是這個人……莫母撇一眼對方攥緊的手掌。

大概是真的很喜歡吧。

莫母開口道，“你不用擔心，小凡他爸不會做什麼的。”

凌棨似乎是怔了怔，“阿姨，我不是這個意思。”

“一開始不是叫的‘媽’？”莫母笑道。

凌棨又愣了愣。莫母的反應不在他的任何預測內。

他想過莫凡的家人會反對，會歇斯底里，會憤怒斥責，或者冷臉相待，卻從未想過莫母似乎並不介意自己的性別。

“您不介意嗎？”凌棨問道。

“小凡是個成年人了，他做的決定，我們做父母的不會干涉也不想幹涉。不管結果如何，需要承擔的人都是他，我們又何必給小凡增加負擔。”

“我保證，只要我活著，就不會做對不起小凡的事。”凌棨肅容道。

他是那種越緊張，看起來越鎮定的人。

“瞎說什麼呢！”莫母怪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這樣的場面莫欣不好在場，她直接回了房間，等待最終的審判。她一點也不擔心莫父莫母的態度，因為她知道她的爸媽都是非常好的人。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莫父跟莫凡從樓上下來了。迎著凌棨強烈的目光，莫凡朝他安慰地笑一笑。

“今晚住下嗎？”莫父問凌棨。

凌棨看一眼莫凡，見對方點頭才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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