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狂妄自大的人,這倒很符合周聖宇的性格,可我知道還是不對,我沒有從這些簡短晦澀的句子裡提取到周聖宇的氣息,相反,它們給我一種奇妙的溫柔感覺。
不論如何,這都不像是周聖宇的手筆,他這輩子都不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還能是什麼人,又有什麼人會叫我豆奶。
那是十八年前電視上的一則廣告,因為廣告語短小精悍朗朗上口,滿城大街小巷幾乎無人不知,周聖宇第一次聽到許承叫我維維的時候,就脫口而出:“維維豆奶,歡樂開懷”,之後十八年,他一直戲謔地稱呼我豆奶。
已經十八年了。這一刻我忽然從心底裡生出一種無力感。我們糾纏了這麼多年,許承也已經走了十一年。
許承是我和周聖宇之間的禁忌,從他死去那一刻起,我們兩再也沒提過這個名字,只能徒勞地揹負愧疚的枷鎖,懦弱又自我厭棄地活下去,然後在無人的角落裡回憶他,想念他,卻絕口不提他的名字。是許承的死把周聖宇和我綁在一起。
或者,我睜開眼睛,自嘲又絕望地想,我和他早就綁在一起了,許承只是添上了最後一道繩結,死結。
我開啟車門,忽然又生出一絲大逆不道的慶幸,幸好,幸好許承走得早,如果他還活著,看到我和周聖宇現在的樣子,一定無比失望和難過吧。
停屍間有股特殊的氣味,死亡腐爛的臭味用再多除臭劑也掩蓋不了,在清晨的這個時候,那股氣味最為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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