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搖晃，他開始小聲唱：

假如我是朵

盛放在太

雲團雪白，天空蔚藍

我聽見風聲

我看見翔雄鷹

不用去觸碰

不用仔細傾聽

們現，我能看見

多麼美麗輪廓啊

我是朵

不言不語，盛放著

戈反反覆覆唱了很多遍，唱得樹眼睛有些發熱。

他將嘴唇在戈臉上碰了碰，然後就起，將戈放在凳上坐。

戈扭頭問，弟弟，要去哪？

樹笑，在這裡等著，會兒我就回來。

戈點點頭。

樹走遠了。

樹其實沒走多遠，他在小坡就站住腳步，低頭凝視著坡底戈。

夜風變了，冷冷在樹上，彷彿是在催促他快點去，戈等得要著急了。

可是樹沒動，他覺自己變成了個稻草人。

不能說話，不能動稻草人。

他看著不遠處靜成團黑影戈，心裡滿滿都是難過，可是他不能見他。

天空上月亮些，戈始終直著背，面朝河面坐著。

後來天漸明，河水聲音似乎都變小了些。

戈動了動僵直，他開始搖晃。

似乎心很愉快，戈邊晃著邊哼起歌。

樹聽到模糊聲音，個聲音在唱：

假如我是朵

搖晃在夜

我聽著河水嘩啦

我搖晃著軀啊

我等著他

等他帶我回家

歌聲息了，戈不動了。

又靜默了會兒，戈摸著小凳站起來，將凳提在手裡。

他步步漫無目走，睜眼睛彷彿是在辨別方向。

突然抹明黃從他眼前飄過。

可是戈完全視而不見，直直往前衝。

抹火光彷彿是不甘心，又飄在戈眼前，擋住戈路。

可是戈直接就衝了過來，火光撞在了戈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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